畢竟,奶奶總有一天會知道,兒子離世的消息。
這是瞞不住的。
大家心裡都清楚,查到這一步,線索徹底斷了。
誰都不甘心,但又有什麼辦法?
盛放:「怎麼不問了?」
程醫生和盛放小朋友展開放蛇行動,小孩犧牲很大,出來時還提了一整個膠袋的涼茶。這是程醫生硬塞給他的,人家在他耳邊悄悄說,做小臥底要專業一些。
但現在,他們的接頭人,居然什麼都不問。
放放不能白白犧牲。
既然晴仔不問,他就自己開口。
「晴仔,老婆婆是中藥房的老熟客了。」
「而且,她和萍姨五百年前是本家!」
祝晴心不在焉,仍覺得好笑:「你還知道本家。」
「他和我說的。」盛放指了指前座的程醫生。
上回晴仔教了他好久,做小孩不能沒大沒小,畢竟他不是每一個人的舅舅。
所以今天,放放不喊「俄羅斯方塊」,也不喊「阿朗」,但仍舊不情不願,用「他」來指代。
「萍姨——」祝晴接話,忽然眉心微蹙,「萍姨不是姓嚴嗎?」
「是呀!嚴萍!」
「方雅韻的奶奶姓嚴?」祝晴問程醫生。
程星朗是法醫,不是警察。
他不熟悉警察辦案的流程,madam讓他進中藥房打探情況,他第一反應,就是先把關注點放在嫌疑人同伴的身上。
他繞過老人身後,看見醫生剛給她開的中藥包上,寫著名字。
「沒錯。」他說,「姓嚴。」
「程醫生。」祝晴連忙說道,「借我手提電話!」
車廂空間密閉,不方便madam講話,中藥房門口,又容易被嫌疑人發現。
程星朗發動車子,拐過街頭,在路邊停下。
這時曾詠珊恰好覆機,祝晴立馬拿著手提電話下了車。
聽她三言兩語說清楚在中藥房碰見方雅韻的經過後,曾詠珊笑出聲。
「我就說嘛,豪仔好衰,只要一偷懶,就馬上被抓包。」她幸災樂禍道,「他剛才溜回來上洗手間,嘴硬著呢,說反正方雅韻是陪奶奶逛藥鋪,沒什麼新鮮事可以挖的。」
「詠珊,你上次說,方頌聲的母親是沈婆婆。」
祝晴清楚地記得,那天曾詠珊是這樣稱呼對方的。
「對啊,我特地查過死者母親的名字,叫她『沈婆婆』要禮貌一些。」曾詠珊疑惑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對,她姓嚴。」
曾詠珊不解道:「什麼意思?」
借著和曾詠珊解釋,祝晴也在慢慢將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晰。
其實那天在死者家,提及方頌聲是接完電話才燙衣服的,還有「沈婆婆」。
她也在自然地配合著方雅韻,不經意向警方透露線索。
但因為沈婆婆是方頌聲的母親,從來沒有人對她產生過懷疑。
畢竟,天底下哪有母親會與親生兒子的命案扯上干係?
祝晴:「如果她根本就不是方頌聲的母親呢?」
「這怎麼可能?」曾詠珊說,「死者家的結婚照旁邊,擺著方雅韻小時候和奶奶的合照呀。」
車廂里,放放和程醫生一起往外看。
神勇幹探正在辦案。
注意到小舅舅炯炯有神的目光,她背過身。
「不是奶奶,是外婆。」祝晴斬釘截鐵地糾正,「她是周令儀的母親。」
所有線索都串聯起來。
方雅韻說,從小是奶奶照顧自己,而李子瑤則說,方頌聲非要帶著她未來家婆一起住,婆媳之間矛盾重重。
證詞中每一個細節,都是她們處心積慮埋下的誤導。
而真相呢?
「死者母親」身邊的保姆是新雇的。新房剛裝修完畢,連方頌聲自己都是剛搬來,鄰居既不熟悉他,更認不出他的母親。
自然不會有人揭穿一個事實——
這是一位憑空冒出的老人,之前根本不曾與父女倆同住。
這一場戲,她們騙過所有人。
「方雅韻的外婆力量不足,藉助安眠藥,才能順利得手。」
「周令儀比方頌聲小了整整十五歲,也就是說,外婆的實際年紀並沒有這麼老,那天我們在客廳聞到的奇怪氣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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