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近三年的診療報告全在,一份都沒有銷毀。」
「游敏敏的診療報告不也在嗎?」祝晴握著方向盤,「記錄內容肯定是正常的,他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說到底,警方還是沒有實質性證據。
「輿論肯定是會有壓力的。」梁奇凱欲言又止,「恐怕媒體很快就要開始報導……明天一早,翁sir又要來找我們麻煩。」
警車緩緩停駐在警署門口。
祝晴一眼就捕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程星朗站在台階上,正低頭整理手中的文件袋。
「程醫生!」她推開車門,聲音比動作快了一步。
「這些資料——」梁奇凱抱著療愈會的會員資料從車窗里探出頭。
她已經將車鑰匙拋了過去:「你先帶上去吧。」
祝晴的視線沒有離開那道即將轉身的背影,快步上前追上程星朗。
她直截了當地發問:「許明遠的事——你對他了解嗎?」
她記得上回程星朗提過,他和許明遠是校友,曾打過交道。
他的回答乾脆利落:「不了解。」
祝晴抿了抿唇,不死心地追問:「程醫生是不是要去醫師協會的十周年研討會?」
「我不參加。」
祝晴眼底的光亮黯了幾分。
程星朗已經走出兩步,又忽然駐足。
「要不要去拜訪港大的導師?」他問,「心理系楊教授,他應該對許明遠很熟悉。」
祝晴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小小弧度:「說定了。」
……
祝晴上樓時,C辦公室里,翁兆麟恢復了幾日前的煩躁。
好不容易結的案子,現在又重啟,光是莫振邦帶隊搜查許明遠的心理診所,就已經夠吸引媒體的關注。
輿論的聲音層層堆疊,組裡的年輕人無所謂,莫振邦也不在意。
最終,一切只能由翁sir獨自扛下。
但即便上級暗示這案子該結了,翁兆麟還是頂住了壓力。
「你們加把勁,別讓我難做。」
「淺水灣的安排……」有人小聲提醒。
那可是半島酒店的私廚團隊,錯過實在可惜。
但周末近在眼前,很顯然,他們不可能放假了。
「周末取消了……」豪仔輕咳一聲,「案子結了之後能不能補上?」
翁兆麟:……
這次請大家來吃飯,原本只是順便。
反正他太太的弟弟結婚擺酒席要試菜,一桌子佳肴,自家人也吃不完。
可如果結案後再補上,就得自掏腰包。
他們知道請半島酒店的私廚團隊有多貴嗎?
他擦了一下額角的汗:「少說這些沒用的。」
翁兆麟話音一落,說走就走,絲毫不給眾人討價還價的機會。
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年輕警員,莫振邦失笑。
「翁sir那邊我來搞定。」他繼續道,「你們先把案子破了,別的都可以商量。」
大家調侃著,莫sir這是哄小孩嗎?把半島酒店私廚的大餐當成吊在他們眼前的胡蘿蔔,如果最後翁兆麟還不答應,他們豈不是很虧?
莫振邦:「什麼胡蘿蔔?這個叫激勵。」
辦公室里爆發一陣鬨笑。
警署里,壓力雖在,但氛圍並不壓抑。
每一個新線索的浮現,每一次調查的推進,都會讓警員們精神振奮。
嫌疑人狡猾,沒有留下直接證據,但是他們始終堅信,案子一定會破。
觸犯法律的人,終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
祝晴回家時,盛放小朋友已經在門邊等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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