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站在底下,摸了一下滑梯:「都是灰塵!」
萍姨忘記擦這室外的遊樂設施。
滑梯每天經受風吹日曬和雨打,積了厚厚一層灰。
「沒關係。」少爺仔不拘小節地擺擺手。
他已經坐在頂端,兩隻小手在胸前交叉,躺平往下滑。
「晴仔,來玩啊!」
很長的「咻」一聲,盛放小少爺張開手臂,一滑到底。
他是掃把人,現在乾淨了。
……
七天長假結束後,祝晴重新回警署上班。
剛休假的時候,她時不時捏捏放放的小臉蛋,還總是期待他早點放學回家。但到昨天晚上,她已經被嘰嘰喳喳的小不點吵到頭疼,兩隻手捂住他的小嘴巴,拜託他安靜一點。
盛放小朋友很受傷,扁著小嘴說著——
「果然是距離產生美啊,晴仔!」
此時,祝晴剛進C辦公室,文職珍姐就塞給她一封信。
「是林希茵寄來的。」她說,「一直幫你保管著呢。」
案子已經正式結案,幼稚園送來的錦旗高高掛在辦公室。
幾個A組師兄經過時,總酸溜溜地撇過頭,假裝目不斜視。
祝晴坐回到工位上,打開林希茵寄來的信封。
信封上的字跡工整有力,詳細敘述了校方對校園欺凌事件的嚴肅處理。那些施暴者或被記過處分,或遭開除學籍。更令人欣慰的是,越來越多曾經沉默的受害者勇敢地站了出來。女孩在信中寫道,她終於明白,遭遇不公時,要尋求幫助。
接下來,林希茵會為考入港大心理系而努力。通過許明遠,她深刻體會到,原來心理醫生肩負著如此重任,有時一念之差,竟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祝晴按照這封信的摺痕,將信紙折好放進信封,珍重地收好。
與此同時,莫振邦的辦公室里突然傳來翁sir的斥責聲。
隔著走廊都能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
很顯然,又是為了升級試的事。
而莫振邦平靜到近乎消沉的回應,讓這場訓話像是一記重拳砸進了棉花里。
「當年要不是我提議換班,阿誠根本不會死。」
他的桌角,擺著一張溫馨的全家福。
莫振邦、呂綺雲和囡囡對著鏡頭笑得燦爛。可每次見到囡囡天真無邪的臉龐,都在提醒著他,這個可愛的孩子,本該擁有親生父親的愛。
這是莫振邦的心結。
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幫忙解開。
辦公室外,同事們交換眼色。
「我聽說上頭在調派新督察,如果阿頭不升上去管著我們——」豪仔故意頓了頓,假裝不經意地提高音量,「新來的很難搞,要是真調到我們這邊,接下來就沒好日子過了。」
翁兆麟沒聽說過這個小道消息,踱步出來,挑起眉。
豪仔繼續道:「都說新來的很小氣,上次請下午茶,居然只肯買菠蘿包,連杯奶茶都不捨得,讓下屬們去茶水間倒水喝。」
翁兆麟停下腳步:?
曾詠珊也補充:「擦鞋仔啦,就知道拍馬屁!天天往總警司辦公室跑,連總警司的茶杯都幫著洗,很積極啦。」
翁兆麟皺眉,腳步更近。
「而且不體恤下屬。」徐家樂繼續道,「臨時叫人回來加班,連的士錢都不給報銷。」
「是真有這麼個督察,還是在指桑罵槐?」翁兆麟皮鞋落在辦公室地面,敲出沉悶聲響。
「當然是真有這樣的傳言,在警署x餐廳聽人說的。」豪仔信誓旦旦,一個箭步躲到祝晴身後,「不信你問祝晴,她可不會撒謊。」
整個辦公室的目光瞬間聚焦到祝晴身上。
在翁sir威脅的眼神中,祝晴鄭重其事地……用力點頭。
莫振邦的笑聲終於憋不住,從辦公室里傳來。
這幫傢伙,倒是知道護著自己阿頭。
……
終於到了約定好的複診時間,祝晴坐在診療室隔間內,雪白的繃帶被護士一圈圈解開。
醫生舉著X光片,對著燈光仔細檢查:「恢復得相當理想,關節間隙清晰,軟組織腫脹也已經完全消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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