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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凱、詠珊,查一查這位『殉情女主角』。」莫振邦指著白板上顧旎曼的照片,「看看當年,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情投意合。」

「另外查清楚,這些年周永勝究竟是以什麼身份生活的。隱姓埋名整整十年?本事還真不小。」

……

祝晴和徐家樂站在一棟舊式洋房前。

「就是這裡了。」徐家樂後退兩步,眯著眼核對門牌號,「這地段這面積,價格不菲。留給他的妻兒,也算是周永勝生前做的唯一一件像樣事了。」

他們看過專訪,這棟房子是周永勝賺第一桶金時買下的。

房子外牆留有斑駁的痕跡,幾處牆皮已經剝落,庭院裡的花草倒是被人精心照料著,茂盛生長,開得鬱鬱蔥蔥。

祝晴抬手,指節在木門上叩了三下。

「吱呀」一聲,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棉麻長裙的中年女人,只沉默一瞬,她就已經猜到他們的來意。

「是警察吧?」她側身讓出位置,「請進。」

十年前,電影《月蝕》殺青,導演周永勝與女主角在私人遊艇殉情。

當時他已經結婚七年,警方面前這位就是他的太太江小薇。

這房子年代久遠,處處透著歲月的痕跡,真皮沙發的扶手處明顯磨損,質地也不再光亮。

茶几上擺著幾本雜誌,正是那些聳動的標題,讓翁sir焦頭爛額。媒體嗅覺敏銳,最初是公共殮房有人認出屍體,被狗仔買通,現在記者們正在與警方搶跑,爭相報導周永勝「死而復生又再度離奇死亡」的故事。

江小薇顯然已經看過這些報導。

她的臉色並不好看,眼底還帶著自嘲。

她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該說的,十年前都說過了。」

屋內裝修風格陳舊,但寬敞明亮,陽光灑落,照亮牆上幾處顯眼的釘痕。

按照小孔的排列來看,那裡曾掛著幾副照片,應該是全家福。在周永勝「為愛殉情」後,相框才被取下,但即便經年累月,痕跡依然清晰可見。

「我們是在片場認識的,那時候我是美術組的助理,被一個男演員刁難……當時我都快要哭出來,是他站出來為我解圍。」

「後來我才知道,他還那麼年輕,居然是導演。」

「本來以為,在導演眼裡,我肯定是不起眼的。但沒想到,他記住了我。我家境普通,背負著全家生計,碌碌無為又黯淡無光……可永勝記住了我的名字,還總是鼓勵我,其實那時候,他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江小薇提及從前,眸中閃著淚光。

「我們相愛了……戀愛、結婚,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發生。」

「劇組工作辛苦,和永勝結婚之後,他就建議我辭職。沒過多久,我懷孕了,索性在家裡休息。」

「他是我見過最有責任感的人。」

「從產檢到孩子出生,他就是再忙,也從來不會缺席。那時候,一凡才幾個月大,他要是湊巧出門,我都不知道怎樣搞定兒子。」說到這裡,江小薇笑著搖了搖頭,「以前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演員,我一直信任他,結婚七年,幾乎不去探班。」

「我們以為他已經死了。」

「這十年,走出了傷痛,現在又來一次?」江小薇抬起頭,眼神里透著迷茫,「那個死在電影院裡的人,真的是他嗎?」

得到警方肯定的回答後,江小薇不再出聲,雙手交握,輕輕放在膝蓋上。

徐家樂對著筆錄本記錄,重點核實死者生前的債務狀況,以及人身保險受益情況。

「你們是在懷疑騙保嗎?不可能的。」

「保單有自殺免責期,只要超過免責期,即便是自殺,保險公司仍舊需要理賠。」江小薇說,「當年保險公司認定殉情是『故意製造保險事故』,一分錢都不肯給。」

「本來是要鬧上法庭,和他們打官司的。但最後,是電影公司私下給了補償。」江小薇的嘴角牽起一抹苦笑,「殉情的新聞出來後,他們要把我和一凡的存在抹去。人已經不在了,電影總歸要上映,他們需要『殉情』的噱頭。」

「對外……」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我們母子倆,反倒成了見不得光的人。」

「所有人都說大導演和女演員愛得花花綠綠,誰會知道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

「有時候我真希望,那些親戚和街坊鄰居也都不知道這件事才好。這樣孩子至少能挺直腰杆上學,你們不會明白,那樣的憐憫眼神,比冷言冷語的嘲笑還讓人難受。」

祝晴觀察著她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這十年間,你有沒有懷疑過周永勝可能還活著?」

江小薇搖了搖頭,又問了一次:「確認是他嗎?」

「比對結果在這裡。」祝晴遞過文件,「請你儘快安排時間認屍。」

……

維斯頓幼稚園的畫室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鋪滿畫紙的地板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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