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笑著搖搖頭——
忘記我們少爺仔還小呢。
……
婦女庇護所的項姑娘將舒瑩瑩的住址交給了警方。
這個簡陋的單間,是義工們為她安排的臨時落腳處。
敲門聲響起時,舒瑩瑩打開門,看到兩位警官的證件。
她面露困惑,眉頭不自覺地皺起,還是後退一步先讓他們進來。
房間一塵不染,角落裡孤零零地立著一個行李箱。
分明是要出遠門,甚至以後都不一定會回來,但舒瑩瑩能帶走的東西,不過是這一個箱子而已。
曾詠珊語氣溫和,三言兩語之間說明來意。
「舒小姐,別緊張。」她聲音輕柔,「只是例行詢問而已,很快就結束——」
「你們會聯繫我丈夫嗎?」
曾詠珊:「我們會通過其他渠道核實。」
舒瑩瑩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弛下來。
她拘謹地坐在塑料凳上,十指交握,一五一十地回答著警方的問題。
她不認識周永勝,也不認識秦文。這十年來,跟著丈夫頻繁搬家,每個住址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些左鄰右舍都能為她作證。
是直到前幾天,她才趁丈夫離家,鼓足勇氣搬了出來。因為她不知道丈夫什麼時候會突然回來,害怕再次被打到遍體鱗傷,連逃往啟德機場的機會都被剝奪。
這麼多年,舒瑩瑩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抗,她也曾經報過警,只是最終仍舊不了了之。這一次,她不想再糾纏。
家暴……就算真的判了,他能在裡面待幾年?等到出獄,第一個找的必然還是她。舒瑩瑩知道,自己逃離香江的做法也許消極,但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出路了。
臨行前的這些日子,她心情複雜。期待與恐懼交織,舒瑩瑩總覺得自己不會這麼幸運。果然,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竟莫名其妙捲入一樁命案。
在配合警方做筆錄的過程中,她心中的希望,逐漸破滅。
舒瑩瑩心想,這次又走不了了。
然而那位女警只是凝視著她傷痕累累的臉,眼神漸漸堅定。
她將筆錄本合上,聲音沉穩有力。
「我們會儘快核實,不會影響你的行程。」頓了頓,曾詠珊又補充道,「以後……好好生活。」
舒瑩瑩愣住了。
她想起那些被廚房刀抵著脖子威脅不許離婚的夜晚,也想起最後一次,她掀起衣袖,對著母親露出淤痕和傷疤。一把年紀的母親,顫抖著手想要碰觸,怕弄疼了她,又勸她——再忍一忍吧,和他好好談一談,也許他會改。
此時,女警的一句「一路平安」,落在耳邊。
她忽然有些恍惚,原來真的可以就這樣離開。
她垂下眼,眼底噙著淚光。
離開舒瑩瑩的住處,曾詠珊和豪仔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
調查進入關鍵階段,時間愈發緊迫。
「十年搬了六次家。每次搬家她都足不出戶,鄰居可以作證。」
「只要能證實這點,就排除了她有婚外情的可能性。」
而此時的警署,傳真資料到了。
關於黃潔雯的資料足足打滿了一頁紙。
「就是她退的票。」徐家樂揚了揚紙張,「這位就是『新太太』?」
「能不能調到黃潔雯的證件照片?」
「把這事給忘了——我等一下就去。」
「但就算看到照片又怎麼樣,難不成滿大街找人?」
辦公室里響起幾聲輕笑。
翁兆麟板著臉從旁邊經過。
案子還沒破,這幫人倒有心情說笑。
反正他是笑不出來的。
「砰砰」兩聲,翁兆麟重重敲了敲桌子:「都愣著幹什麼?繼續去找證據!」
另一邊,航空公司櫃檯後的職員推了推眼鏡,盯著列印的監控照片。
畫面里的女人裹著駝色大衣,墨鏡遮住半張臉,圍巾一直纏到下巴。
「她說話聲音很輕,我差點沒聽清楚。」職員說,「退票手續完全合規,很快就辦好了。」
這位職員沒能提供更多線索。
但警方經過反覆核對,確認了一個關鍵的時間點。她辦理退票手續的當天,正是媒體鋪天蓋地報導「名導死而復生又遇害」新聞的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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