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小朋友沒有輕易認輸。
他試了幾次,終於學會在狹窄的電梯間裡調整單車方向,最後帥氣地騎著小單車沖了出去。
晴仔說的,遇到問題,就要克服!
放放哼著兒歌,然而沒騎一分鐘,校車就到了。
一點都不划算。
「晴仔,我明天要騎單車去上學。」盛放宣布。
祝晴彎腰,捏住他的小鼻子:「call交通部抓你。」
……
剛到警署,翁兆麟已經在C辦公室等著,手裡拿著一沓報紙和周刊,人手一份。
報紙頭版赫然刊登著顧旎曼被偷拍的照片。
她戴著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圍巾裹至下巴,但左臉那道猙獰的疤痕仍隱約可見。曾經的女明星本該無懼鏡頭,可照片裡的她卻倉皇閃躲,甚至抬手遮臉,狼狽不堪的樣子令人不忍。
「應該是昨天下午回去的時候被拍的吧?」
「現在這些狗仔……一個比一個沒底線。」
「我本來還在想,顧旎曼今天會不會再來我們警署坐一整天時間。」
「難怪今天沒出現,估計又躲起來了。」
殉情事件里,假死的不止一人。
這個消息在街頭巷尾炸開,民眾議論紛紛,有人震驚,有人追問。記者更是堵在警署門口,要求翁兆麟發表聲明。
可想而知,等到真相大白那天,關於顧旎曼的專題報導必將鋪天蓋地。那個曾經美麗動人的女明星,即便在十年後的今天,也仍是風華正茂的年紀。當大眾發現她竟是受害者時,恐怕會更加唏噓。
梁奇凱的工位前,那本心理學著作還沒有收起來。
「梁sir這是要轉行當心理醫生嗎?」有同事打趣道。
梁奇凱笑了笑:「原來心理學還挺有趣的。」
排查還在繼續。
祝晴和同事們一上午都在外奔波,為顧家的案子走訪城市的各個角落。回到C辦公室時,案卷堆積如山,顧國棟、余丹翠和顧弘博的案子被攤開,等待整理。
全港都在盯著這起案子,但警方辦案的流程不會因輿論而改變。
走訪多次,三起案子表面上看並無異常。
結案前,所有調查記錄都必須歸檔。
新的線索被記錄,又被推翻。
祝晴按照莫sir的指示,重新梳理卷宗。
這曾是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
顧旎曼「離世」後,面對媒體的窮追不捨,她的父母不得不帶著年幼的兒子數次搬遷。
在近日來的調查中,警方羅列他們頻繁變更的住址記錄,無意間勾勒出顧旎曼短暫的一生。
顧父顧母都是勤勤懇懇的工廠工人。顧旎曼出生那年,恰逢父親升任車間領班。六歲那年,弟弟出生,工廠宿舍逼仄,一家人搬了出來。最初租住在深水埗唐樓,後來輾轉至太子道,在顧旎曼十歲時,隨著祖父母的離世,他們終於在文華路的巷弄里擁有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警方的檔案里,這些搬遷記錄被一一標註。
其中還夾雜著一張照片,是走訪顧家親戚時,一位親戚找到的。
照片裡,年僅三五歲的顧旎曼明眸皓齒,五官帶著與生俱來的精緻出挑。
那些年,顧家與親戚們還保持著走動。是後來隨著頻繁搬家,才漸漸斷了聯繫。
在配合警方調查時,這位親戚回憶,顧旎曼從小就是孩子群中最耀眼的存在。在兒時,她就能歌善舞,從不怯場。後來成為演員,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祝晴繼續往後翻閱資料。
後面的記錄顯示,顧家的搬家仍在繼續。只是所有地址變更的登記信息里,永遠少了那個重要的名字。
「有發現。」小孫推門進來,打斷她的思緒,聲音裡帶著幾分興奮,「在霞光戲院找到疑似作案工具!」
……
午後的會議室,警員們個個精神抖擻,絲毫不見倦意。
新證據的出現,讓每個人都為之振奮。
「案發當天,戲院經理何立仁是最容易接近死者的人。」莫振邦用筆尖抵住現場照片,「本來就有舊日恩怨,這麼好的機會——不在場證明當然是不可能有的,上班時間,他就在戲院。」
徐家樂翻看員工證詞:「這家戲院管理極其混亂鬆散,售票員經常離崗,放映員也不在放映間,就連清潔工都偷懶。整個案發時段,根本沒人能替他作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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