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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仔好想我。」

祝晴抬眉:「誰說的?」

「我說的。」放放理直氣壯,「你還不好意思承認呢。」

平日裡,即便放放小朋友上完課外班回家,還是不見晴仔。

這下可好,變成祝晴在家裡等他。

電話掛斷。

「都好久好久沒見到晴仔了……」

「少爺仔,這才一天呢。」

的士后座上,盛放晃著懸空的小短腿。

窗外晴空萬里,他懷裡還抱著「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小雨傘。

「傘仔,爭氣啊!」盛放對它說。

……

直至第二日清晨,審訊繼續。

經過前一晚的較量,顯然嫌疑人已經卸下偽裝。

面對鐵證,這塊硬骨頭終於被啃下來。顧旎曼索性不再遮掩,話里話外透著幾分認命的漠然,既然棋差一著,也沒什麼好爭辯的。

她往後一靠,平靜地閉上眼睛。終於不必再費力扮演那個無懈可擊的角色,不至於踏實,但一切到這裡為止,她可以長出一口氣。

「這裡是剛整理出的顧家財產清單。」莫振邦推過一份文件。

一旦身份恢復,顧家的房產和車輛,理應自動轉入顧旎曼的名下。

這同樣是她選擇現身的重要原因。

周永勝和顧家的遺產、積蓄,足以保障她的生活。

「那是我應得的。」顧旎曼的神色毫無波瀾,「所有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一九八四年,顧旎曼偶遇金老闆。這位富商對她一見傾心,很快,她就搬進渣甸山那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就連電影殺青後,周永勝上門求她複合,也是在那座豪宅外的小道,意外撞見金太太,才救下被潑硫酸的她。

莫振邦和黎叔默契地對視一眼。

當顧旎曼親口證實這段往事,警方的推斷已然確鑿,她與父母的關係極其疏離。

「一對正常的父母,就算再愚昧無知,只出於愛的本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兒走上這條路。」莫振邦說。

「那時候……」顧旎曼停頓片刻,「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是永勝忙前忙後。」

當天晚上,顧旎曼的父母匆匆趕到診所,是周永勝通知的。

他們站在病床前泣不成聲,臉上寫滿心疼與痛惜。

「可他們最後還是把我託付給永勝照顧。」顧旎曼笑了,「因為他們要趕回去,弘博第二天上學,沒人做早飯,他會餓肚子的。」

審訊室里一片寂靜,只有筆尖划過紙張的聲音。

「我都那樣了。」顧旎曼一字一頓地說,「他就差這一頓早飯。」

她徹底對他們失望。

黎叔:「但這還不至於讓你想要他們的命。」

「金太太用硫酸毀了我的容。」顧旎曼冷笑,輕撫自己的臉頰,「我本來打算報警,但是我父母,收了他們的錢。」

觀察室里,所有人都凝視著單面玻璃後的顧旎曼。

這是警方第一次看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監控畫面記錄著她的神色變化,每一聲呼吸都被放大,每一句供詞都無比清晰。

「別說一九八五年,就是十年後的今天,那仍是一筆巨款。」顧旎曼的雙手握在審訊桌的桌沿,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又鬆開,「這筆錢,足以讓他們求被毀容的女兒私了,放過那個『用情至深的可憐太太』。」

她的眼神變得冰冷,重複十年前聽見的那些刺痛自己的話。

「我的臉已經毀了,靠這張臉,一輩子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

「送她去坐牢有什麼用?不過是一時解氣。」

「還不如用這筆封口費,讓一家人過富足的生活,犧牲我一個而已。」

莫振邦翻開十年前「殉情案」的驗屍報告:「他們收錢,了結這件事,從此有關於金家的一切,在你的世界裡消失了。」

可以預見的,金老闆再也沒有出現,也不可能出現。

顧旎曼接受了周永勝替死、殉情的提議。

「當時我高燒不止,根本沒有辦法做什麼。」她說,「永勝早就用了大半年時間訓練替身,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他唯一擔心的是,在認屍時,我的父母會提起硫酸毀容的事。如果那樣,就功虧一簣了。」

顧旎曼輕笑:「但是沒有,他們不敢提。說好的不能『出賣』金太太,如果那筆錢被收回去怎麼辦?」

「巨人觀現象,屍體高度腐敗,除非家屬堅持認屍,否則不會安排。」莫振邦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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