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女子名叫玉娘,呂鶴遲跟隨她走進院中,院裡正曬著幾條衣裙,不是洗過的,應是平日捨不得穿趁著天氣好拿出來晾。兩個小姑娘在練曲,一個撥動著琵琶弦,另一位且歌且舞,唱的是呂鶴遲沒聽過的新詞。「嬌兒垂淚望郎君,莫道你我有無緣,情也深,怨也深,直叫魂魄淚滿襟。」兩人年紀大者十七八,小的約摸十三四歲,都是玉潤可愛的模樣。見生人來,她們停下歌舞,小的那個好奇地看著呂鶴遲,問玉娘:「玉娘姐姐,誰要看病?」玉娘隨意地揮手:「還能是誰,你們練你們的。」茅草屋裡三間房,推開其中一間,臥榻上的女子正圍著被子縫衣服。抬眼看見玉娘和身後的呂鶴遲,無奈又嗔怪低放下手裡的活兒:「我可沒有錢,要看你自己看。」「莫要廢話,這屋子裡我說了算。」玉娘上去就把被子掀開,看向呂鶴遲:「小娘子,你最好是有些本事,不然老娘可在安江里讓你尋不到生意做~」被子下面露出雪白的兩條腿來,那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安慰呂鶴遲:「你莫怕,她哪裡有那本事啊,哈哈哈!」玉娘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姑娘一邊把外衫撥開一邊問:「小娘子叫什麼呀?我叫垂紅。」「垂紅姑娘,我叫呂鶴遲,叫我鶴遲就行。」呂鶴遲鋪上一塊淨布,戴上手套:「請姑娘躺上來。」垂紅大喇喇地坐上去,往後一仰:「小大夫,你也用不上細看,開些洗方讓我燒個湯來洗洗就行了。」她這副做派,呂鶴遲便猜得到她是做哪項營生的了。「嗯,洗湯要的,」她一邊檢查一遍說,「別的說不準也要呢。」她肚子、胸乳、腿根處青紫痕跡有深有淺,一看便知是如何留下的。隱私之處更不用說,已經腫潰許久。私伎雖是自由身,若無一技之長只靠鬻色謀生,多半會染些病症。「垂紅姑娘,如此多久了?」「這上哪兒記得啊,半年,一年?」「痛癢如何?多於何時發作?房事之時有何感覺?」垂紅掩口笑:「哪還有什麼感覺了?一個個跟針尖兒似的,還不如我自己用手指頭。」玉娘啪啪啪地拍她肩膀,「好好說話,誰問你這個了?」呂鶴遲把…
女子名叫玉娘,呂鶴遲跟隨她走進院中,院裡正曬著幾條衣裙,不是洗過的,應是平日捨不得穿趁著天氣好拿出來晾。兩個小姑娘在練曲,一個撥動著琵琶弦,另一位且歌且舞,唱的是呂鶴遲沒聽過的新詞。
「嬌兒垂淚望郎君,莫道你我有無緣,情也深,怨也深,直叫魂魄淚滿襟。」
兩人年紀大者十七八,小的約摸十三四歲,都是玉潤可愛的模樣。見生人來,她們停下歌舞,小的那個好奇地看著呂鶴遲,問玉娘:「玉娘姐姐,誰要看病?」
玉娘隨意地揮手:「還能是誰,你們練你們的。」
茅草屋裡三間房,推開其中一間,臥榻上的女子正圍著被子縫衣服。抬眼看見玉娘和身後的呂鶴遲,無奈又嗔怪低放下手裡的活兒:「我可沒有錢,要看你自己看。」
「莫要廢話,這屋子裡我說了算。」
玉娘上去就把被子掀開,看向呂鶴遲:「小娘子,你最好是有些本事,不然老娘可在安江里讓你尋不到生意做~」
被子下面露出雪白的兩條腿來,那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安慰呂鶴遲:「你莫怕,她哪裡有那本事啊,哈哈哈!」玉娘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
姑娘一邊把外衫撥開一邊問:「小娘子叫什麼呀?我叫垂紅。」
「垂紅姑娘,我叫呂鶴遲,叫我鶴遲就行。」
呂鶴遲鋪上一塊淨布,戴上手套:「請姑娘躺上來。」
垂紅大喇喇地坐上去,往後一仰:「小大夫,你也用不上細看,開些洗方讓我燒個湯來洗洗就行了。」
她這副做派,呂鶴遲便猜得到她是做哪項營生的了。
「嗯,洗湯要的,」她一邊檢查一遍說,「別的說不準也要呢。」
她肚子、胸乳、腿根處青紫痕跡有深有淺,一看便知是如何留下的。隱私之處更不用說,已經腫潰許久。私伎雖是自由身,若無一技之長只靠鬻色謀生,多半會染些病症。
「垂紅姑娘,如此多久了?」
「這上哪兒記得啊,半年,一年?」
「痛癢如何?多於何時發作?房事之時有何感覺?」
垂紅掩口笑:「哪還有什麼感覺了?一個個跟針尖兒似的,還不如我自己用手指頭。」玉娘啪啪啪地拍她肩膀,「好好說話,誰問你這個了?」
呂鶴遲把該問的問了,給她處理上藥,脫了手套又寫藥方。
「垂紅姑娘按此藥方用,需得有些時日不能行房事了。」
「那哪兒行啊!小大夫,我得吃飯啊!」垂紅也不起來,翻個身半躺半臥嬌媚無比,「幾日沒有營生,我可付不出你的診金。」
呂鶴遲笑一笑,「姑娘多忍耐些時日,至少等潰面好了。若不然,潰生爛又復潰,營生停又復停,那不是白花診金?」
玉娘從她手裡抽出診方,「且得看看你這治得好不好。」
「我這幾日都會在瓦肆附近,會勤來看姑娘。若是不在,可去離西山渡最近的旅舍尋我。」
見呂鶴遲這般泰然自若,玉娘這才笑開來,「我看你這小娘子年紀不大,倒是穩重得很,暫且信你~」
出門時,跳舞的少女悄悄跟上來,問呂鶴遲:「垂紅姐姐病得可重?」
「還能治的。」
「她是不是因為……所以染了髒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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