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2 / 2)

第40章

回到旅舍時,呂鶴遲鋪開那張拓印,開始研究圖畫的內容。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風凝月露最原始的藥方了,同現在相比,它們的差異在哪裡?缺失的到底是什麼?劑量?藥引?卻發現自己好像暫時沒辦法思考除了沈鯉追之外的事情。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近到沈鯉追也已經察覺到這不是一個官,和一個民應有的距離。不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的距離。更不是「崔玉節」和「聞仙羽」的距離。在外闖蕩這麼多年,呂鶴遲向來不會模糊與人來往的邊界。可在沈鯉追身上卻總是不管用。這小郎君,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就像阿娘一樣。這一路走來,也算見了許多人,想死的想活的,不甘心的,拼命掙扎的,絕望的遺憾的。人間百態,一切悲苦說到底不過「求而不得」四個字。功名利祿,愛恨情仇,人一旦有所求,便有了被人拿捏的軟肋。而這世上最難以實現的,就是「所求」系在人身。阿娘也好,沈鯉追也好,呂鶴遲總是會想:期待得不到回應,為何不停止,為何還要去期待?呂鶴遲做不到。她太清楚得不到回應的難過,和這難過一次次累積之後的失望。作為聞仙羽的十四年,是她目睹一個人的一生,如燈油般燃燒所有去照亮另一個人,最後卻化為灰煙的十四年。每日清晨醒來,她會先去給父母請安,但父親通常是不在的。然後是讀書、女紅、閨閣禮儀,母親一直身體不太好,午飯、晚飯後是服藥的時間,她會陪母親吃藥,在庭院裡散步,陪她去父親製藥房外問用飯了嗎?用茶了嗎?有什麼要幫夫君做的嗎?有,母親便高高興興去做,讓她自己回房;沒有,母親也只是應一聲,讓他「不要太累」。阿弟在崔寶盒引薦下,去京城有名的大儒家中與士族子弟一同讀書,傍晚回來時,父親才會出現。飯桌上,聽他講今日見了誰、做了什麼。太陽落山,製藥房裡的父親一時半刻還不會回來,她依然會陪著母親,重複白日的事情。從她記事以來,母親就一直在等。等父親一起吃飯,等父親回房,等父親陪她說點話,等父親如從前一般對她展露愛…

第41章

銅錢擲在小瓦罐里叮噹作響,徐象抓起瓦罐閉眼搖一搖,猛地扣在榻上。「純!渾純!」他睜眼看著對面:「你小子猜猜是什麼?」沈鯉追皺眉仔細聽:「聽不出,那晚輩就猜:一字,兩純。」他雖然耳力好,但不好賭,要聽出銅錢正反的區別還需要多花點功夫。徐象揭開瓦罐,兩字一純:「哈!誰都沒對。」倆人在玩關撲戲,誰贏了次數多便聽誰的,晚膳吃魚或者不吃魚。到現在各有輸贏,畢竟關係到極度愛吃和極度不愛吃,用出渾身解數來不相上下。既然為淮王掙儲做準備,兩人需要互通有無的地方還很多。這幾日沈鯉追便一直借祝賀之名,以行商身份出入王府。正要進行下一把,老都管來報:「暫住在問心院的,越都知事的女兒今日在花神集上遭賊人擄掠,由白橋擲下吊頸!幸而被人所救,剛請了醫官去看。」越都知事?沈鯉追記起來,是呂遂願跑去做女使那家的女兒。「九郎不是帶著府兵跟著嗎?怎麼還會有這等事!」徐象把瓦罐重重一扣,碎成數片,他毫不在乎地撲掉手掌上的灰塵。不僅因為薛仁則是徐象得意門生這一層關係,徐象本人對越清重也頗為欣賞,稱讚他剛直不阿,文士風範亦有武將之心。越家女眷被水匪擄掠之後,他便以大量財物支持弓刀社,輔助越清重剿匪。得知薛越兩家有意結親,徐植柳邀請越容來府上小住的信,還是徐象親筆寫的。而這一次越容遇襲,不僅是挑釁安江都知事,還同時挑釁了清江王府。「花神集今日本就人多,碰巧長風館遊街灑包錢,人群把她們衝撞開了,這才被得了手。想必是埋伏許多日,就等著越容姑娘出門。」擄掠,吊頸,這明擺著是要殺人誅心,衝著越清重來的。「看來有人極力阻攔越都知事上任三司使啊。」沈鯉追從瓦罐碎片裡,把銅錢挑出來放在小案几上。越清重上任三司使,薛仁則掌管樞密院,再加上朝野內外徐象的子侄門生,李欒的壓力便會越發沉重。若是他一旦知道徐象又在儲君之事上選擇了淮王,那必定是要大開殺戒了。「你懷疑當朝宰相與水匪有勾結?」徐象雖為武人,卻有…

作者的話

莫問名

作者

01-11

1:bg專用號【也不一定】@莫問有無憾2:本月14號一整天都在火車上,如果15號更不了那就16號早些更,抱歉了大家~

第42章

見他不回答,秦觀妙也不著急,從容地從地上站起來,撫開裙子:「郎君不必急著回答,妾身且等著你想好的那一日~」沈鯉追跨前一步,靠近秦觀妙:「我對音絕娘子也有一問。」他伸手彈了一下她手裡的短刺,「若有一日,要你在淮王和你那『主人』之間選一個,音絕娘子做何選擇?」秦觀妙似乎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拍拍他肩膀:「哎呀郎君,這有何難~妾身又不似你,心疼這個在意那個的~對我來說呀,誰給我活路,我就選誰啊~」「雙面暗子,從你應下的那一刻,就沒有活路了。」秦觀妙繞到他背後,從肩膀上露出眼睛來:「所以妾身想請郎君指點一條活路啊~」雙手摟住他的腰,「妾身或許還能幫淮王找出些『好東西』來~」「那得看你這些『好東西』值不值這個價錢。」伸手把那雙手拿開,人推到一邊,沈鯉追坐回窗邊,「看起來你的任務失敗,回不去主人身邊了?」提到這個,秦觀妙向他抱怨道:「還不是你那呂大夫壞了妾身的好事?!」呂鶴遲姐妹倆被關了有一天一夜,吃食倒是按時送了,就是沒有放人的意思。直到第二日午後,門才開了。兩人走出去時,薛證和越容都等在外面。越容一臉焦急地解釋:「姐姐,遂願!我信姐姐絕不是壞人!可是我……!我沒用……!」她只是客人,王府做什麼決定她無權干涉,更說不動任何人。呂遂願冷著臉不理她。在阿姐和她之間,呂遂願向來傾向分明,哪怕越容撲簌簌掉眼淚也分毫不動容。錢嬤嬤攙扶著越容:「王府也是為了我家姑娘好,遭此大難理應細查,呂姑娘該理解。我家姑娘對你一名女使這般低聲下氣,也該知足了。」話里話外,責怪呂遂願不知好歹。「我呂遂願一介布衣,亦與西南砂藍軍的各位將軍互稱姐妹,說實話,你家門第本姑娘還看不上。」呂遂願叉著腰對錢嬤嬤說,又轉向越容:「縱然你與我都沒錯,但這個朋友是交不了了。你和你未來夫君,與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西南蠻子也好意思跟我家姑娘相比!」錢嬤嬤不依不饒,越容終於出言呵斥:「錢嬤嬤!不許對…

見他不回答,秦觀妙也不著急,從容地從地上站起來,撫開裙子:「郎君不必急著回答,妾身且等著你想好的那一日~」

沈鯉追跨前一步,靠近秦觀妙:「我對音絕娘子也有一問。」他伸手彈了一下她手裡的短刺,「若有一日,要你在淮王和你那『主人』之間選一個,音絕娘子做何選擇?」

秦觀妙似乎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拍拍他肩膀:「哎呀郎君,這有何難~妾身又不似你,心疼這個在意那個的~對我來說呀,誰給我活路,我就選誰啊~」

「雙面暗子,從你應下的那一刻,就沒有活路了。」

秦觀妙繞到他背後,從肩膀上露出眼睛來:「所以妾身想請郎君指點一條活路啊~」雙手摟住他的腰,「妾身或許還能幫淮王找出些『好東西』來~」

「那得看你這些『好東西』值不值這個價錢。」伸手把那雙手拿開,人推到一邊,沈鯉追坐回窗邊,「看起來你的任務失敗,回不去主人身邊了?」

提到這個,秦觀妙向他抱怨道:「還不是你那呂大夫壞了妾身的好事?!」=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