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應了。
第67章
明明存在卻又不存在的感覺,原來是這樣。不會有任何人回應你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呂鶴遲。別人再不會對你有任何期待,你也不必回應別人的期待。為何還會如此驚慌,如何恐懼?你從小就是懦弱膽小之人。也是掩耳盜鈴之人。伸出的手被握住時,感受到久違的暖意——知覺從手掌開始恢復,像一場吞噬與驅散的較量,直到後者占了上風。呂鶴遲緊緊抱住此刻唯一能溫暖自己的存在。手臂里的身軀難以抑制地顫抖,然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發抖,就像她感覺不到自己在流淚,無神的眼睛只是徒勞地湧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划過她蒼白的臉頰。淚痕弧度若一把柔軟卻鋒利的彎刀,切開了崔玉節。「呂鶴遲、呂鶴遲……?」他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回應。應該說,無法回應,呂鶴遲只是發出嘶啞的氣音。崔玉節再蠢也發現她狀態不對,「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說啊——!」他向周圍的女使們怒吼。「老身來說吧。」高英娥披著外衫走過來,對近身女使說,「去,多掌幾盞燈。」五更天過,天色微亮。崔玉節靜靜地抱著呂鶴遲,聽完他本應早就察覺到的一切,對高英娥說:「我和她單獨說話。都出去吧。」還能怎麼「說話」呢?高英娥低低嘆了口氣。人都走了,崔玉節把呂鶴遲抱上臥榻,扯了薄被把她裹住。她已經不哭了,顫抖也停止下來。在他的手心寫:事因皆在我。後面不必寫,但是崔玉節知道一定是「莫怪他人」。他使勁捏了捏她薄薄的掌心:我記下了。呂鶴遲忽然笑了。她摸過崔玉節手腕,摸他的脈搏。好似鬆了口氣,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摩挲著他掌心的繭。待到指尖停下來,崔玉節發現她睡著了。他沒有走,也沒有動,只是抱著她。康壽是同淮王一起來崔府的。去宮內的醫官回來說,總司使今日不到五更天就回府,不知府中發生何事,十分急切。他當下便料到怕是呂鶴遲出事了。一個人來怕是回不去,得找淮王擋擋箭。兩人走進風順堂,崔玉節正坐在院子裡與呂鶴遲關撲,以手心、手背做字與純,撫…
明明存在卻又不存在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不會有任何人回應你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呂鶴遲。
別人再不會對你有任何期待,你也不必回應別人的期待。
為何還會如此驚慌,如何恐懼?
你從小就是懦弱膽小之人。
也是掩耳盜鈴之人。
伸出的手被握住時,感受到久違的暖意——知覺從手掌開始恢復,像一場吞噬與驅散的較量,直到後者占了上風。
呂鶴遲緊緊抱住此刻唯一能溫暖自己的存在。
手臂里的身軀難以抑制地顫抖,然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發抖,就像她感覺不到自己在流淚,無神的眼睛只是徒勞地湧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划過她蒼白的臉頰。
淚痕弧度若一把柔軟卻鋒利的彎刀,切開了崔玉節。
「呂鶴遲、呂鶴遲……?」他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回應。應該說,無法回應,呂鶴遲只是發出嘶啞的氣音。
崔玉節再蠢也發現她狀態不對,「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說啊——!」他向周圍的女使們怒吼。
「老身來說吧。」高英娥披著外衫走過來,對近身女使說,「去,多掌幾盞燈。」
五更天過,天色微亮。
崔玉節靜靜地抱著呂鶴遲,聽完他本應早就察覺到的一切,對高英娥說:「我和她單獨說話。都出去吧。」
還能怎麼「說話」呢?
高英娥低低嘆了口氣。
人都走了,崔玉節把呂鶴遲抱上臥榻,扯了薄被把她裹住。她已經不哭了,顫抖也停止下來。在他的手心寫:事因皆在我。
後面不必寫,但是崔玉節知道一定是「莫怪他人」。他使勁捏了捏她薄薄的掌心:我記下了。
呂鶴遲忽然笑了。
她摸過崔玉節手腕,摸他的脈搏。好似鬆了口氣,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摩挲著他掌心的繭。待到指尖停下來,崔玉節發現她睡著了。
他沒有走,也沒有動,只是抱著她。
康壽是同淮王一起來崔府的。去宮內的醫官回來說,總司使今日不到五更天就回府,不知府中發生何事,十分急切。
他當下便料到怕是呂鶴遲出事了。
一個人來怕是回不去,得找淮王擋擋箭。
兩人走進風順堂,崔玉節正坐在院子裡與呂鶴遲關撲,以手心、手背做字與純,撫在對方手掌上猜字,侍茶女使做見證。
「看起來呂姑娘性命無虞……你可嚇死我了。」穆守安說。
「那五殿下怎麼不往前走。」
「你先走。」
崔玉節聽見他們來,沒回頭,只是說「稍待我片刻。」開了瓦罐,他示意侍茶女使傳達結果,女使在呂鶴遲手臂上輕點兩下:輸了。
也不曉得輸了多少次,呂鶴遲看起來有些氣惱。
崔玉節讓她先吃茶,又告訴她:康,來診。呂鶴遲點點頭,崔玉節這才讓康壽坐過來,穆守安揣著兩手不知道往哪兒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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