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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從何時開始下的?

呂鶴遲不知道,她連怎麼回到臥房的都記得不太清楚。

船上本來有食碟,可是被他們搞灑了。崔玉節撿起剩下的半壺酒解渴,再餵進呂鶴遲口中。酒喝光了,繼續雲雨,直到又渴得想去喝湖水,才把衣裳胡亂穿好,搖晃著回去岸上。

各自拎著鞋、赤著腳,走到淨水亭里去。

說是亭,其實是崔玉節的私人浴池。從一汪水到另一汪水,洗去一身黏膩,呂鶴遲被熱氣烘得很困,伏在崔玉節肩上迷迷糊糊,被放進臥榻里時已經完全睡過去了。

醒來時,眼前的帳頂是未曾見過的花色。

頸下枕著他的手臂,腰上繞著他的手臂。

呂鶴遲微微一動,兩條手臂便像蛇一樣緊緊地把她纏起來,「去哪兒……?」她腿間擠進另一條腿,勾住她的腳。

「渴了……」

崔玉節咕噥一聲,鼻尖在她發間嗅了嗅。昨夜在湖裡沾染一些水草雜屑,便都洗了頭髮,未曾來得及烘乾,鋪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散發著同樣的花草香氣。

他披了衣服起身,未著鞋履,啪嗒啪嗒地走出去。

呂鶴遲沒找見自己的衣裙,坐起來時薄被褪到腰下,只有長發幾縷垂落在胸前。

崔玉節很快就回來,拎著溫熱的飲子來。系好帳幔,呂鶴遲才發現這是從未來過的地方。地上鋪的烏黑岩石,透過床帳外層疊的羅絹屏風看過去,是極為寬敞靜雅的居室。

家僕都在步障外,崔玉節自己擎著茶盞給她。各自喝了一盞解渴,呂鶴遲又捧了一盞啜飲,問道:「這是何處?」

崔玉節拂開她的長髮,細碎的吻落在她肩膀上,「囚禁你的地方。」

「囚我做什麼?」

「折磨你,讓你哭,讓你叫,讓你見識下直衛司總司使的好手段,看看是你涼薄,還是我狠毒……」

銀茶盞噹啷啷落地,翻滾出去,徒留一道水漬。

唇舌是柔軟的刀劍,手指是溫柔的暴君。

征戰的目的卻並不是誰要降服了誰,而是彼此留下痕跡。皮肉內外,魂魄表里,一絲一毫的空白都不願留下,燃燒至寸草不生,淹沒到水天一體。

帶著繭的手掌在肌膚上遊動,時輕時重,所到之處皆引起一陣顫慄。呂鶴遲想阻止它,反被它捉住自己的手不放,朝最柔軟隱秘的地方而去。

它進去,察覺過於擁擠才將她放出來。

窗外的雨好像下在呂鶴遲身體裡,密集地敲打,讓本就呼之欲出的芽苗終於破土,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無形的枝葉充滿她的四肢百骸。

呂鶴遲變得有些焦躁,在崔玉節身上留下更多齒痕,摟住他的脖子咬他喉結。

崔玉節發出呵氣一般的笑聲:「你就會咬我……」他的手掌近乎凶暴地用力,揉搓按壓,讓她更加貼近自己,聽見她連聲喘息,「不是虛長我兩歲麼……沒什麼能教我的嗎……」

「不是狠毒手段嗎……沒什麼能讓我見識的嗎……」呂鶴遲側過頭去,看他脖子上被自己咬出來的痕跡。

崔玉節愣了一瞬,愉快地笑起來,「呂鶴遲啊呂鶴遲……!」騰出一隻手來仔細拂開她因為汗濕而粘在臉上的頭髮,掐住下頜深深地吻了下去。

無形的凶獸從彼此攪纏的軀體中誕生,撕咬著兩人的神志。身體四處都是此起彼伏的疼痛,等到崔玉節察覺出有何不對的時候,本能搶先於理性,做出了行動。

呂鶴遲難以抑制地驚呼一聲,捉住了他的手腕,向下方看下去:「你……怎麼回事……?」

「我如何知道……」崔玉節歪了歪頭,「難道不該呂大夫告訴我?」

未曾想到的事情讓呂鶴遲找回一絲清明:是風凝月露還是解藥?之前為何不曾有過?昨日也還沒有……

崔玉節卻眼露凶光,「你總不能……要在這個時候想個所以然來吧?!」將身體壓向她,感受一陣持續地緊繃。

雨勢大起來,雨聲喧囂,且偶有驚雷,下了許久才停。

崔玉節確實是想在專門夏日消暑的閣樓里「囚」呂鶴遲幾日,雙雙墮入歡喜地獄,大搞白日宣淫、縱慾無度那一套,卻因為兩人受寒發熱而飛快地結束了。

呂鶴遲的住處又換到離崔玉節最近的院落。康壽來給兩人看診,她趁人剛進院時飛速地把崔玉節喉結上的咬痕裹了兩圈,他嘲笑「咬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羞」,被呂鶴遲狠狠地掌摑後頸。

她打算跟康壽習針灸,討論如何用藥,終於也不用避著他了。胸口的青黑脈絡已經消褪至幾不可見,只是體內餘毒不知道何時可以完全清除。

「從現在開始,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了。」康壽說道,「以往風凝月露保你不死,如今毒性漸除,不可再貿然行事。」

解藥就這麼一丁點兒,萬一重傷再度激發毒性,可真就萬事休矣。

說完指著他脖子問:「這又是何時受傷了?」

呂鶴遲站起來說去看看風寒藥煎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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