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縣城沒有多大,她若未在此處現身,最大可能就是去了白余。
白余封城,萬一安延被攻破,她可是連逃都逃不出。
呂鶴遲啊呂鶴遲,怎麼這世上的倒霉事,全被你碰上了!
從柴家去官舍見胡氏的路上,呂鶴遲腦袋裡一直在打架。
她總覺得自己是否想得太多,是不是因為參與過宮變而凡事都愛往陰謀壞處想,只憑郭橋手中有烏灑銅錢,能代表什麼?這算得上什麼證據嗎?
柴家準備中秋家宴,這沒有什麼;為守城軍士送上酒宴犒勞,也算合情合理,沒有誰規定戰時就不能喝酒吃肉了吧?
而胡氏,又能夠信得過嗎?
龍牙關被破,崔玉節與大應禁軍會死守安延。若她想得多了那是最好,萬一不是,安延會腹背受敵,而安延失守,則意味著烏灑拿下龍窩湖,可深入大應腹地。
她沒有其它選擇了。
站在縣衙宅門前,呂鶴遲還是拍響了門。
第85章
胡氏不想給呂鶴遲開門,「我已經說了不必再來,呂姑娘何故一而再再而三上門?」呂鶴遲從門縫裡塞進手帕包裹的一物:「我有一物,想請夫人看看。」胡氏撿起來打開,面色一變:「你如何會有這種東西?!」一枚烏灑銅錢,正靜靜地躺在手帕里。是呂鶴遲從麗女妝奩里偷出來的。「是從柴家發現的。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胡氏立即開門把她拉進院中,仔細鎖好門,低聲逼問道:「這可是縣衙內宅!你若說不清此物來歷,我只要略一高聲,就叫人將你以細作論處!」呂遂願護著她阿姐:「我們若是細作,何苦還來冒著風險來找你?」「夫人,我自有文書關引可證明身份!事關重大,我姐妹於此地孤立無援,只能斗膽請夫人助一臂之力!」胡氏盯了呂鶴遲一會兒:「好!」進了內廳關好門窗,她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呂鶴遲便將自己來歷與到此地的目的一一道來,胡氏以仔細看了蓋有各路官印的關引、新帝封賞文書,終於放下戒備。「我曾與師父在軍寨落腳,聽聞過烏灑銅錢,這還是第一次見。」呂鶴遲看著手帕中的物品,親自與大應銅錢比較過,區別更為明顯。胡氏亦從箱籠之中取出一漆盒,裡面同樣是一枚烏灑銅錢,只是鑄幣年號不同。「我父兄皆為戍邊軍士,這是我阿兄早年擊退烏灑時收繳而來的戰獲,供奉於父親靈前。此後不過三年,阿兄也戰死!」胡氏握著那枚銅錢,「我便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烏灑人,更不會放過通敵叛國之人!」呂鶴遲問道:「我手中這枚,是白余守備郭橋贈予柴家妾室的。他會不會也是收繳所得?」「絕無可能!」胡氏斬釘截鐵地說,「其上年號為新王所鑄,如今才是第一次開戰,哪有機會收繳?!」若是普通錢幣也就罷了,這可是敵國王侯賞賜,本就應該軍法審問,更何況還是眼下兩國開戰之時!呂鶴遲看她激動不似作偽,低聲問道:「夫人……知縣郎君對此事完全不知情嗎……?」若郭橋通敵,柴家與柴三果定參與其中,甚至還可能是教唆其叛變之人。看柴同對劉賢的態度,會否以此威…
胡氏不想給呂鶴遲開門,「我已經說了不必再來,呂姑娘何故一而再再而三上門?」
呂鶴遲從門縫裡塞進手帕包裹的一物:「我有一物,想請夫人看看。」
胡氏撿起來打開,面色一變:「你如何會有這種東西?!」
一枚烏灑銅錢,正靜靜地躺在手帕里。
是呂鶴遲從麗女妝奩里偷出來的。
「是從柴家發現的。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胡氏立即開門把她拉進院中,仔細鎖好門,低聲逼問道:「這可是縣衙內宅!你若說不清此物來歷,我只要略一高聲,就叫人將你以細作論處!」
呂遂願護著她阿姐:「我們若是細作,何苦還來冒著風險來找你?」
「夫人,我自有文書關引可證明身份!事關重大,我姐妹於此地孤立無援,只能斗膽請夫人助一臂之力!」
胡氏盯了呂鶴遲一會兒:「好!」進了內廳關好門窗,她問道,「說吧,你到底是何人?」
呂鶴遲便將自己來歷與到此地的目的一一道來,胡氏以仔細看了蓋有各路官印的關引、新帝封賞文書,終於放下戒備。
「我曾與師父在軍寨落腳,聽聞過烏灑銅錢,這還是第一次見。」呂鶴遲看著手帕中的物品,親自與大應銅錢比較過,區別更為明顯。
胡氏亦從箱籠之中取出一漆盒,裡面同樣是一枚烏灑銅錢,只是鑄幣年號不同。
「我父兄皆為戍邊軍士,這是我阿兄早年擊退烏灑時收繳而來的戰獲,供奉於父親靈前。此後不過三年,阿兄也戰死!」胡氏握著那枚銅錢,「我便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烏灑人,更不會放過通敵叛國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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