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胡氏與呂鶴遲雙雙吼道。
「我騎快馬出城,有布防圖在此,即便山道不便也可節省時間,只要去了官道一路不停,到崗哨便有烽火傳信!」
按照布防圖推算,若運氣好的話,呂鶴遲可用兩個時辰到達安延崗哨。
「我就不信,全白余守城官兵會無一人忠於大應?」胡氏提劍而來,「那郭橋不是今日設宴慰勞眾軍士嗎?你我便藉此機會前去拖上一拖!」
「夫人,他萬一真的反了,你我可就……!」
胡氏與劉賢站在一起:「郎君,身為白余父母官,我雖經常怨你太過軟弱,可如今全白余、甚至大應安危都繫於此,此時不戰,還等何時?我知你愛我至深,我亦同樣,你我夫妻二人,若一同死在今夜,何嘗不是團圓!」
劉賢看著妻子,定了定神,「好。」
帶著知縣手令、信函與一應物證,呂氏姐妹與傳信兵來到西城門,說知縣夫人重疾,要去安延求藥,明日由傳信兵帶回。查驗了手令和縣衙蓋印,三人順利出了城門。
有人帶路,腳程比預想中還要快,再有三里山路即可到官道,再五里到達聯防崗哨。山路騎馬不便,時而要下馬步行,不過一旦去到官道可就快了。
「前方已無機關陷阱,我們可再快些!約摸……呃!」傳信兵話說到一半,忽然眼睛一瞪。
一支箭羽穿透他的咽喉,將他射落馬下。
「拿下她們!這兩人是烏灑細作!」
本不該出現在此的、柴三果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撫著脖頸出現在呂鶴遲視線中,罵道:「兩個小賤婢!敢對老子動手?給我殺!」
箭鋒不若雨般細密,卻也攜殺機接連而至。呂遂願罵了一聲:「操他老子的!姑奶奶就該扭斷他的脖子!」
話雖說得狠,可是她們姐妹倆何曾會殺人?
「快走!」
呂鶴遲顧不上許多,催馬疾馳。呂遂願先前把那些鐵釘子與石頭包在一起,裹好麻繩系在腰上,此刻便派上了用場。她掄圓胳膊拋灑出去,略略阻了一下追兵腳步。
可是山路蜿蜒起伏,她們又不是本地人,比不上身後那些閉著眼睛都能走的民兵。且柴三果怕暴露自身,不給她們說話的餘地,一味放箭,更是射中了呂遂願的馬匹。
「願兒,快上我的馬!」呂鶴遲伸出手來。
呂遂願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看逼近的追兵又看了看她阿姐:「倆人跑不快,我來給阿姐斷後!」她狠狠拍了下馬屁股,馬匹嘶鳴,向前奔跑。
「呂遂願……!」呂鶴遲拼命勒馬迴轉,卻見呂遂願已經拔出護身刀,撿起傳信兵的小盾,迎向追兵而去。
「柴三果通敵叛國!誰跟他一夥兒,姑奶奶便帶誰下地府!」
無論呂鶴遲怎麼喊,呂遂願都沒有回頭,只是大叫,「阿姐快走!莫白費我心意!」
呂鶴遲眼睛瞪得通紅。
兩次呼吸之後,她咬緊下唇調轉馬頭,向官道疾馳而去。
猶豫,便是雙死。
快到兩城聯防崗哨之時,崔玉節忽然聽見哨音。
斷斷續續,從山間而來。
親衛多書疑惑地「嗯」了一聲:「這哨音好像聽過,但又與直衛司的傳音哨不大一樣……」
「是我的哨子!」崔玉節說道。
直衛司總司使傳音哨,音色與其他人不同,此哨響,直衛司大小武衛必須放下手中一切,響應而至。
是呂鶴遲!他系在呂鶴遲手腕上,她從沒用過的那一枚!
「輕騎帶弓箭手五十人與我先行入山!」崔玉節快馬加鞭,執令牌衝破聯防崗哨,「衛王手令在此!阻攔者殺無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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