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出現上次那種尷尬的情況,看來以後不用擔心會冒犯到周遲旭了。
想通了這一點,薄年心情很好地起了床,開門出臥室時還以為能見到周遲旭,然而出去後卻發現,家裡並未看到那人的影子,只有一桌被菜罩扣著的早飯安安靜靜地呆在桌上。
薄年掀開一看,一張紙條壓在盤子底下,落款是周遲旭。
他將紙條拿起來,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
[早餐做好了,你起床了拿去微波爐加熱,記得吃,不然對胃不好。有朋友來海市,出去聚聚,六點之前一定到家。
周遲旭留。]
看著這張紙條,薄年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一個紙條,周遲旭向他通知一下他自己的動向而已,可怎麼看都有些奇怪的地方。
說是通知,其實倒更像是…報備?
特別是那句「六點之前一定到家」,透露著一股十足怪異的味道。
吃著周遲旭做的早飯,薄年拍了張照片發給了皮蛋solo粥,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他打字問道:「你看看這張紙條,是不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皮蛋solo粥:[……]
皮蛋solo粥:[好甜,我磕死]
薄年:「?」
***
密森三樓,位於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雖然是白天,但內部氣氛依舊很足,燈光昏暗,玻璃茶几上擺放著一瓶紅酒,兩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
其中一人進了包房後便摘了口罩,露出了一張玩世不恭的臉,隨後便長出口氣,十分不講究地拿起桌上倒好的紅酒一口悶了。
悶完小聲嗶嗶道:「我還是第一次大白天來酒吧,感覺怪怪的。」
隨著他出聲,坐在沙發左邊的男人也抬起手,摘下了口罩。
口罩下的表情堪稱苦大仇深。
盛焦默了默,輕手輕腳地將杯子放回了桌上,試探著問道:「遲哥,到底咋回事,薄年怎麼知道你暗戀他的?」
周遲旭罕見的目光有些呆滯,他看了眼手機,早上九點半,這個時間薄年怎麼也該醒了,但周遲旭卻始終沒有收到對方的消息。
只看了一眼又熄了屏,周遲旭英挺的眉頭皺起,低聲道:「我也不清楚,昨天吃晚飯時倒一切正常,可等到睡覺前他回房間的時候,就開始有些抗拒我了。」
認識周遲旭這麼多年,盛焦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遲哥露出這種壓抑到極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