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閒不下來。
但薄年只想躺著睡覺,在床上紮根。
周遲旭黏他,查分前幾天跟他一起宅家裡,現在兩人確定了關係,這人便更不會想著要出門了。
薄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撐起身體,準備去洗個澡。
周遲旭上來後,薄年已經拿著睡衣進浴室了。
他見狀也抬腳走向了床邊的衣架,從上頭將睡衣拿了下來,隨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浴室門前,抬手敲了好幾下。
薄年剛脫掉上衣,聞聲扭頭,看著毛玻璃上倒映出的人影,有些無奈:「我要洗澡了。」
周遲旭又敲了三下:「老婆,我想跟你一起洗。」
薄年把脫下來的上衣扔進了髒衣簍,站到了浴室門前,問道:「只是洗澡嗎?」
周遲旭回答的正氣凜然:「當然!」
呵呵,不信。
薄年在心裡小聲吐槽著,但卻還是抬手將反鎖著的浴室門旋開了。
門鎖發出的啪嗒聲剛落下,浴室門便被從外面打開了。
一個高大健壯的身體從門縫中擠了進來,薄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後腰便被一隻乾燥炙熱的大手緊緊摟住,他緊貼著來人的胸膛,一邊在心裡暗罵「我就知道」,一邊被掐著腰放在了洗手台上。
「好粉。」
薄年聽見他說。
「讓吃嗎?」
順著他的視線,薄年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他天生就很白,太陽曬不黑,也沒什麼色素沉澱,確實是粉色的。
但鑑於周遲旭的第二句話,薄年想也沒想便開口:「不…」
不可以,三個字只說出了兩個字,執行力超強的小狗便將頭埋了下來。
唇瓣覆上來的觸感溫軟,薄年眼睛猛地一閉,揚起的脖頸線條如同一張繃緊的弓弦,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漂亮又脆弱。
他的手緊抓著周遲旭的頭髮,這樣的姿勢讓他不敢睜眼,怕看到頭頂刺目的燈光,讓本就眩暈的腦子更加暈乎。
這到底是誰教周遲旭的?
他怎麼知道這裡能下嘴的?
這麼大隻狗了還吃奶…
薄年渾身發燙,暈暈乎乎,腰軟的有些撐不住了。
感受到面前人的顫慄,周遲旭終於鬆了口,仰頭吻到了修長白皙的脖頸,又從脖頸一路往上,準確地查找到了薄年紅腫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