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剛成年的周遲旭,已經從少年變成能將喜歡的人壓在洗手台上男肆意親吻的男人了,攻勢兇猛地將薄年親的毫無還手之力,連求饒聲都像是在調情。
薄年被放開時眼眶裡還蓄著淚,他這具身體太純情了,又被吃又被親的,抖得不成樣子,一碰就流眼淚,又可憐又勾人。
周遲旭被他這雙淚眼看的受不了,抬起手,捂住了那雙水霧朦朧的鳳眼,聲音低啞:「別勾我。」
薄年罵他:「誰勾你了,你有病啊。」
眼睛一遮,那雙唇的顏色便更艷了,開開合合間,依稀能看見口中濕軟的小舌,比那雙眼睛更加惑人。
周遲旭盯著看了一下就受不了了,薄年罵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親的只會「嗚嗚」了。
有周遲旭在的浴室,薄年一般都得在裡頭呆兩個鐘頭往上,然而真正洗澡的時間卻只有短短十幾分鐘。
晚上九點,浴室門打開了,門縫中熱氣接連不斷地湧出,薄年走在前面,周遲旭走在後面,手裡還拿著個吹風機。
沒過一會兒,房間中便響起了電吹風的嗚嗚聲。
薄年與周遲旭面對面坐著,微微低著頭,任由對方幫他吹頭髮,熱風打在濕潤的髮絲上,讓他有些止不住的昏昏欲睡。
「老婆,你是不是困了。」電吹風的聲音漸漸歇了,薄年也聽到了周遲旭的聲音。
他半眯著眼點點頭,往前一靠,額頭抵在對方的心口,聲音帶著些睏倦的軟:「現在睡覺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困了就睡。」電吹風被隨意扔在了床頭柜上,周遲旭攬著薄年,想帶著人躺到床上,然而薄年卻伸手推開了他,一邊摸索著下床一邊小聲道:「不跟你睡,我要回房間了,待會兒媽媽可能要過來找我。」
「那我怎麼辦…」周遲旭拉住了薄年的手腕,他今天剛轉正,一點也不想和薄年分開睡:「我晚上想跟你一起睡。」
薄年轉過身,朝他勾了勾唇角:「媽媽熬不了夜,她每天十一點多就睡覺了。我給你留門。」
周遲旭聞言送來了他的手腕,語氣幽幽:「這樣好像在偷情…」
明明他們是合法情侶,單純睡個覺卻還要避著人。
「你乖一點。」薄年搓了把他的臉:「等上大學之後,我們倆單獨去校外住。」
這個餅畫的周遲旭心花怒放,男人送他回隔壁房間後,又拉著昏昏欲睡的薄年親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回去了。
薄年摸著自己熱熱的嘴唇,輕嘆了口氣,關上燈後便爬上了床。
黃豆芽抱枕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沒過多久,困意便將薄年淹沒,他逐漸睡熟了。
今晚林沛蘭沒有上三樓來找他,薄年中途便並未被吵醒。
直到半夜十二點,未上鎖的房門門把手向下動了動,隨後,房門被從外打開,走廊上的燈光順著門縫溜進了黑暗的房間,將床鋪上熟睡人的面容照亮。
哢噠。
房門關上了。
哢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