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本來打算出去丟垃圾,見狀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發燒發傻啦,怎麼生病了還笑…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周遲旭連忙搖頭:「不用去醫院,在家就好。」
去了醫院,哪裡還能享受到薄年的照顧。
「好吧。」薄年撐著下巴,說:「要是今天燒沒退或者是更嚴重了,必須得去醫院。」
周遲旭點了頭,薄年便站起了身:「我去吃個早飯,待會兒回來。」
他說完,便提著外賣垃圾將其丟到了外面垃圾桶里。
薄年的早餐是糯米蒸糕,做的有些乾巴,他沒吃幾口便噎得慌,好不容易兌水吃完了一半,便再也吃不下了。
回到房間時,周遲旭已經把退燒藥喝完了,此時正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臉。
薄年有些緊張地走到他旁邊,問道:「你怎麼自己起來了,不暈嗎?」
薄年每次發燒,哪怕是低燒,都要在床上暈幾個小時,周遲旭雖然體質更好,可這一次突然病倒,薄年潛意識裡便覺得他病的很嚴重。
周遲旭本來想說「一點小病,完全不暈」,可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薄年的憂慮的目光時,表情立刻便柔弱了二分:「確實有一點…」
薄年果不其然立刻便抬手扶住了他,周遲旭忍著心中暗爽,順勢靠在了薄年身上。
但他靠的並未用力,薄年扶他回床上的途中,周遲旭的重心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又重,毫無顧忌地靠下去肯定會壓到薄年,只是這樣稍稍依靠一下老婆也是爽的。
周遲旭表面病懨懨心裡美滋滋地被薄年扶回了床上。
薄年對他道:「你要睡覺了嗎,要睡的話就被子蓋緊點,捂捂汗,好的比較快。」
薄年發燒的時候,林沛蘭就是這麼對他說的,雖然捂在被子裡很難受,但對病情還是很有用的。
「你不陪我睡嗎老婆,我們這麼久都沒見了,我不想自己一個人睡。」周遲旭靠在床頭,眼巴巴地看著站在床邊的青年。
平常他們相處時,周遲旭就很黏人。
現在生病了身體虛弱,好像比平時更黏人了些。
薄年與周遲旭對視了幾眼,男人的目光閃爍著,帶著渴望與期待,薄年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理由拒絕。
他繞到了窗戶前,將窗簾拉上了,隨即便爬上了床。
薄年剛一上來,一隻強健的手臂便橫了過來,將他一把拉到了一個比平時還要炙熱好幾倍的懷抱中。
男人將他抱得很緊,薄年的後背貼著周遲旭的胸膛,感覺自己都快被燙化了,但聽著身後人滿足的喟嘆聲,他還是止不住地心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