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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舟看了一眼她,沉默未語。

「公子,易先生來了。」

話剛說到此處,門下何渠就又把臉扭了過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步走到門下,果然只見易喆手握著物事走了進來。

「易先生。」

二人打了招呼,便把對方邀到屋裡坐下。

易喆看了看屋裡,然後和顏悅色的看向陸珈:「日前之事,少夫人受了委屈,這兩日心裡可好些了?」

陸珈笑道:「難為先生惦記,我那不算什麼,要緊的是沈家的體面。不過父親都已經出面取得了結果,便都過去了。」

易喆點點頭,又看向旁邊的沈輕舟,然後把手上的東西遞過來:「嚴家這位大少奶奶靳氏,是八年前給西北大軍運送軍餉的押糧官靳淮的孫女。

「按照嚴家的過往作風,此番吃了虧,必然會伺機報復。

「這裡有一些靳淮獲罪之後在獄中幾日的起居記載,大公子和少夫人拿著看看,提前做些了解也好。」

聽到這裡,陸珈頓時與沈輕舟交換了一個目光。

遞過來的文書之上,滿滿記載著事發那天夜裡的大雨,以及隨後靳淮被大軍將領拿下,羈押在獄中幾日的點滴細節,一直到朝中派遣大理寺的仵作前去驗屍為止。

的確全是細節!

沈輕舟凝眉看了兩輪,緩緩抬頭:「易先生怎麼會把這個拿來給我?」

「這是太尉大人的意思。」

易喆站起來,難掩欣賞地看起了他:「公子已然成家立業,這太尉府,遲早是要公子來接手的。」

說完他捋著須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

小兩口走到門下,目送他步入院門外濃濃夜色之後再轉回來。

「這麼巧?」

陸珈揚了揚手上的文書。

沈輕舟接過來,看向廳堂的目光變得深沉。

……

嚴家這幾日關門閉戶,哪怕些微動靜都沒有傳出來。就連嚴頌執掌的內閣也安靜無聲。

只有嚴述被貶了官,還突然被調去了兵部,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從侍郎降為了員外郎,倒也沒有人敢把他看低。反倒是因為進出的門檻低了,從前不少求見無門的人,如今都找到了理由來跨兵部的門檻。

而兵部的執掌人卻是沈博,這兩大對頭竟然成為了上司下屬,於是也有不少人在暗中拭目以待。不過員外郎與尚書大人之間相隔的品級實在太多了,兩人幾乎沒有碰面的機會。

那日打發了嚴梁前去打聽沈博到底在皇帝跟前說了什麼,接連兩三日都未曾有結果,這日下晌在窗前站了半晌,就拿起了馬鞭準備前去尋找陸階。

那日沈博入宮之後,陸階似乎也入了宮,雖然沈博當著他的面胡說八道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憑藉陸階的機敏,又能夠看出些端倪來呢?

「父親!」

剛上了馬匹,身後就傳來了嚴梁遠遠的呼聲。

「父親!」嚴梁快馬到了跟前,「我有消息了,咱們先回府!」

嚴述一看他這臉色,頓時眉頭一擰,二話不說,掉轉馬頭隨他往府里方向行去。

「聽到了什麼消息?」

進了書房之後,嚴述立刻問了起來。

嚴梁疾步走到他跟前:「沈博那日在皇上跟前,提到了八年前靳家押送軍餉之事!」

「什麼?」

剛剛坐下來的嚴述頓住,「他為何會突然提到此事?」

「沈博告狀的理由,便說是八年前我岳祖父押送軍餉失職,被他羈押在獄中身亡,靳家以此為由懷恨在心,而靳氏之所以會針對陸珈,也是為了報復沈家!」

「簡直胡扯!」嚴述脫口道,「他沈博這麼會東拉西扯,怎麼不去寫戲本子呢?!」

嚴梁怔忪。

嚴述騰的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隨後在簾櫳下停住:「看來之前我們對他的提防完全是必要的,此人果然讓人放心不得,他這哪裡是告我們踩他的體面?分明就是逮著這機會,衝著我們嚴家來的!他根本就沒有放下當年那件事!」

嚴梁沉息:「他這一出手的確狠毒,至少皇上已經上心了,那日他們出宮之後,皇上立刻把賀平傳到了宮中。

「而且這件事交給了賀平親自辦理,賀平可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一旦讓他查到了蛛絲馬跡,絕對會如實稟報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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