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咱們就被動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我竟然直到今日才打聽到!已經看得出來皇上的用意了。」
嚴述深吸氣,突然轉過來:「你即刻聯繫高公公,我要見他一面!」
第314章 無路之崖
作為司禮監的太監,沒有人比高洪更了解如今皇帝身邊的情況了。
嚴梁稱是,遲疑了一下又說道:「那日和沈博一起在皇上面前的,還有陸叔。可是這幾日陸叔分毫都沒有透出消息給咱們,父親可要去一趟陸府看看?」
嚴述聽完之後站了站:「不用了。陸珈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蔣氏又給他丟了那麼大的臉,靳氏沖陸珈下手,也等於是打他的臉,這個時候他不來興師問罪也就罷了,難道還指望他來跟我們通風報信?他也不至於卑微到這個地步。
「眼下,還得和他聯起手來挫一挫沈博的威風才是正經!」
嚴梁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去備上一份厚禮,回頭送到陸府去,畢竟事情是我們長房惹出來的,有我出面賠禮也應該。」
嚴述點頭:「去吧。」
嚴梁走出書房,門下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走向長房。
半路路過三房的時候,聽到院子裡傳來的男女嬉笑之聲,他皺了皺眉頭,停步聽了聽,然後跨門入內:「光天化日,你在幹什麼?!」
院子裡紫藤架下的鞦韆上,嚴渠正摟著個丫鬟在那摸摸掐掐。
聽到他的怒斥,兩人立刻散開站了起來。
丫鬟撲通跪下。嚴渠則心虛地後退半步行起了禮:「大哥如何在此?」
「混帳東西!家裡如今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我與父親忙得腳不沾地,你倒好,還有閒心在這裡偷嘴!你這般不顧體面,若是讓你媳婦看到了,她該如何自處?!」
嚴渠聽到這裡臉上有一些不耐煩:「罵我就罵我,提她做什麼?她恨不得找不著家呢!」
「這也是你該說的話?」嚴梁咬牙,「你但凡對她好些,她會如此對你嗎?
「人家在娘家是千嬌百貴的尚書府千金,到了咱們家反倒成了蒲草了!你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你岳父的態度!」
「好了好了!」嚴渠擺手,「我知道你忙,你有什麼差事要交給我做?我去便是!」
嚴梁拂袖要走。想了一下又瞪他一眼,說道:「父親要送個信去宮中給高公公,你去吧!」
「知道了!」
嚴渠麻溜地開溜了。
嚴梁怒氣難消,走出門時臉上還掛著怒色。
陸瓔正帶著丫鬟朝著這邊走來。
她看著已經走遠了的嚴梁,又看看灰溜溜遠去的嚴渠,停下腳步:「這是怎麼了?」
院子裡的丫鬟聞聲,慌忙地捂著胸口竄出來。
陸瓔頓住,隨後寒臉再看向溜走了的嚴渠,冷笑了一聲繼續邁門。
門檻下深吸了一口氣,她又抿唇回頭,看向嚴梁離去的方向。
……
崇先生的信中把靳淮一事已經述說得明明白白,再加上沈太尉那邊給出的獄中細節,整個案子前因後果已經可以拼湊出來了。
靳淮明知道夜雨不便行走,卻絲毫不顧沈太尉特意送達的告知,執意冒雨前行,以至於三十萬兩銀子翻下懸崖無可追尋。
如果反過來想想,那三十萬兩銀子,如果根本沒有翻下山崖呢?
當然那麼多人在,要做到幾十上百輛車馬不墜崖又能瞞天過海,十分不容易。那麼又假設,當日他們出發的車隊裡,裝的根本就不是三十萬兩銀子,而是別的東西呢?
三十萬兩因此早在他們到達懸崖之前,就以某種方式早就被轉走了呢?
總而言之,靳氏嫁為嚴府大少奶奶的時機,靳淮被羈押在獄中還能服毒自殺,並且過後大理寺前來驗屍的仵作卻以他傷重而亡稟報皇帝,一年之後又那麼蹊蹺的死了,這一切都只有位高權重手眼通天的勢力能夠做到。
嚴家就具備這個勢力。
柳家案子正好已經審完了,柳政蘇郴被判入獄,周勝毀堤淹田罪名更重,但因為戶部還在清算曆年來碼頭上的稅賦帳目,因此還在審。
總之這麼一來沈輕舟已經能夠騰出時間。
易先生來過的翌日,他就馬不停蹄讓宋恩打發人去尋找靳淮一案的相關人證。
雖然嚴家肯定不會留下這些手尾,但想到一路押車那麼多將士,不一定沒有漏網之魚。
但是這日下晌,陸珈正在送過來作客的、在宮中宜太妃身邊長大、後來又嫁在京城裡的三公主出府時,宋恩竟然帶來了人證全無的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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