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他這都第三次問了。
若真被顧淮聲知道自己去和誰打馬球了還得了,她是不怕他的,但是他在那裡鬧起來也挺煩的,總是嘴上說著沒事,誰知道心裡頭憋著什麼壞。
倒不如多一事,別和他說了。
顧淮聲無言,看著她的背影漸漸在視線中消失不見,薄唇抿了抿。
說得他多無理取鬧似的,她要出去他又不會攔著,怎麼問一嘴也不行了。
他其實也挺好奇她去哪裡,是不是要背著他要去做些什麼不大好的事情,不然他覺得也不可能他每問一次她就這樣不耐煩。
她那樣子,瞧著還多了些心虛。
顧淮聲一個人坐在椅上,久久無言。
直到了過了會有下人從外頭進來,說是他衙門裡頭的同僚來了。
何川跟著下人從外頭進來。
今日他來,是為了當年沈長青漢沽關一戰而來。
何川家中有人在兵部做官,官職不小,年歲也長,在衙門裡面資歷已久,或許他能問出些許不一樣的東西來。
今日他來,就是來說這事的。
顧淮聲從方才姜淨春的離開後的情緒中抽回了思緒,起身去迎何川。
他問道:「他可有同你說?」
顧淮聲想知道當初那樁案件的更多東西。
何川道:「我去問過我小叔叔,但我小叔叔不同我說......」
何川的小叔叔是兵部侍郎。
當初總督通敵這事畢竟是首輔判的,現下再去翻舊帳,豈不是和首輔作對嗎,也難怪何侍郎不願意去提這事來。
顧淮聲聽何川這樣說沉默了片刻。
若何侍郎不願說......得想辦法讓他開口才是,他問何川道:「可有機會同侍郎大人見上一面?」
何川問他,他不願意說,那顧淮聲也只能親自去見見他,看看有沒有機會問出些什麼來。
何川道想了想後 道:「莫不如就今晚,我幫你約他去酒樓,我這個小叔叔,話也挺好套的,我套他話,他不說,你多套套,總能套到你想要的。」
他倒是孝順,幫著外人去套自己叔叔的話。
顧淮聲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他道:「這事,多謝。」
有他這些話,那也就能好辦些了。
顧淮聲吩咐書良去酒樓中訂了晚上的雅間,想了想後又問何川道:「只是你小叔叔要知道你和旁人一起誆他,可會遷怒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