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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絞盡腦汁想找個新話題哄太后開心。

但如今是特殊時期,說的話既不能太喜慶,也不能太憂傷。

一個個都怕禍從口出,氣氛反而越來越冷。

反倒是太后先定調子,眼看一群人擔心提起她的傷心事,她自己倒是不避諱,主動說起了遇刺駕崩的兒子。

也就是在三年前,太后辦了五十大壽的國宴。

那時候皇帝說起修建的園林,都已經想好如何在那裡為母后操辦下一場壽宴了。

太后一時真情流露,提起了先帝孝順她時的細心之處,不覺潸然淚下。

整個殿內的人,或是被悲傷感染,或是故意附和,紛紛拿出帕子,跟著太后娘娘一起抽泣落淚。

只有擠不出眼淚也沒帶手帕的燕王坐立難安。

身後的太監非常有眼力地及時掏出乾淨的帕子,上前遞給燕王,卻被燕王抬手推開了。

陸騁不想跟著一起哭。

他現在有點緊張,很擔心母后回憶過往的時候,又把他跟皇兄放在一起比較。

母后可能會讓他說一說皇兄從前如何照拂他。

陸騁年幼時就不愛演兄友弟恭那一套。

從記事起,他對哥哥的印象,就只有勾心鬥角。

即便陸馳已經駕崩,他也不想曲意逢迎母親的幻想。

於是,燕王拿起葛巾一擦嘴,站起身,找藉口暫離配殿,去後園散心。

此時四個孩子都在園子裡各玩各的。

其中四皇子和五皇子是雙胞胎,兩人已經十一歲了,跟三歲的小太子四歲的小表妹自然玩不到一處。

他倆自己玩自己的,一個人蹲下來,另一個人踩著他肩膀,去摘一顆樹上的果子。

玩兒得不亦樂乎,把個劉姑姑嚇得直跳腳,求爺爺告奶奶讓他們下來。

小皇子們壓根不聽她的話。

一旁乾瞪眼的小表妹薛寧可眼饞壞了,轉頭就看向比自己矮一頭的小太子,問:「我能踩你肩膀摘樹上的果子嗎?」

小太子的體型就像一個圓墩墩的小木樁,站上去很穩的樣子。

小太子這輩子第一次聽見這種請求,他看兩個哥哥疊羅漢玩得不亦樂乎,立馬點了點胖腦袋,飛奔過去抱住大樹,等著那個比他大一點的小孩踩上來。

「這可使不得!」管不住兩個調皮少年的劉姑姑正焦頭爛額,一聽這話,趕忙把小太子拉到身後,彎身哄薛寧:「姑娘別著急,一會兒宮女們回來了,我再讓她們取梯子來,奴婢給你摘果子,摘最大的。」

薛寧嘴一嘟,挺著小肚皮撥浪鼓似的,開始搖動上半身,胳膊甩來甩去,小聲嘟囔:「我現在就想要……」

這要是在她自家後院,她早就在地上打滾了。

因為爹娘告訴她皇宮裡一定要守規矩,她才不敢大聲撒嬌。

這時候,燕王恰巧路過,管事的劉姑姑趕忙直起身行禮。

陸騁一抬手,示意免禮,餘光看見不遠處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在疊羅漢爬樹,他朗聲命令:「下來。」

兩個孩子轉頭一看,是七皇叔,連滾帶爬乖乖下樹,去一旁玩了。

一看這人說話這麼管用,薛寧震驚地仰起頭觀察。

陸騁面無表情地轉身,剛要離開,腿就被那個小孩抱住了。

薛寧仰著腦袋眼淚汪汪,鼻涕泡都炸在燕王褲腿上:「哥哥!我也想摘果子吃!」

陸騁皺眉看向一旁的劉姑姑,劉姑姑急忙抓著孩子的胳膊,想把她拽下來,但又擔心動作太大扯亂燕王的衣裳。

見周圍沒有其他幫手,陸騁只好彎腰哄她:「要吃果子,回配殿去拿,這是觀賞樹,果子很酸澀。」

「嗚!阿寧想要樹上噠!」小孩子一哄更是上天,這下她徹底不肯鬆手了,咧著嘴仰頭懇求:「那兩個哥哥沒有給阿寧摘果子,阿寧夠不著,求你了哥哥!」

「先鬆手。」陸騁嚴肅語調低聲警告:「你不能叫他們哥哥,又叫我哥哥。」

薛寧好奇地睜開眼:「為什麼?」

「輩分不一樣。」陸騁說:「我是你七皇叔。」

薛寧從善如流:「求你了七皇叔!你踩著我肩膀,幫我摘最大的果子吧!」

一旁看熱鬧的小太子忽然戲癮上身,立即撲上去,也抱住陸騁另一條腿:「求!最大的果子!」

焦頭爛額的劉姑姑不禁暗自感慨,小太子果真是會抓重點的。

陸騁問劉姑姑:「其他人呢?」

「他們取木馬玩偶風箏去了!」劉姑姑驚慌地回話。

「好了,鬆手。」陸騁低頭對小孩兒妥協:「皇叔幫你們摘果子。」

薛寧立即鬆開了手,小太子還沒反應過來,被薛寧牽著小手,拉到一旁:「弟弟別急,皇叔要去幫我們摘最大的果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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