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他似乎很快恢復了思考能力:「你可以替一個本王不了解的人保證?萬一出事,要擺平一切的人是我,所以實際上你是在要求本王給這場戰鬥中唯一負傷的弱者做擔保,這樣的弱者,扛得住訊問嗎?」
鄧姣吃驚地睜大眼睛。
周季北一個人要保護她和她爹娘三個人,燕王親自安排的兩個保鏢都無暇自顧,周季北做到了,就因為受了傷,他就變成「這場戰鬥中唯一負傷的弱者」了嗎?
這個評價可是夾帶了超標的私貨與偏見啊殿下。
「卑職能扛下任何拷問。」周季北哪壺不開提哪壺,神色堅定地對燕王抱拳:「阿姣自幼與我一同長大,她的信任並非沒有根基,任何會給她帶來麻煩的事,卑職就算死,也不會做。」
陸騁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歪頭打量這男人。
一同長大。
難怪有機會插燕王殿下的隊。
在實力和忠誠之間,這女人選擇了忠誠。
呵,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明智。
「你在哪裡當差?」陸騁進一步探究他底細。
周季北光明磊落地坦白:「卑職在金翎指揮使司,任鎮撫使。」
陸騁聞言側頭觀察鄧姣。
又是個金翎衛。
鎮撫使,和趙勛的僉事一樣,都是正五品武職。
但鎮撫使管詔獄刑訊,他能摻和宮裡什麼事?
或許此番確實只是偶遇,此人不是鄧姣出宮的目的。
陸騁放下警惕,給出警告:「你的表妹此刻不該出現在我皇兄棺槨方圓一里之外,如果你把今天看見的事說出去,她確實會有麻煩,我會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幫她解決麻煩,如果沒有解決,我會讓你陪她一起去給我皇兄謝罪。」
周季北臉色一白,神色凝重:「卑職……明白。」
陸騁面無表情一點頭,剛準備打發他滾蛋。
周季北又神色堅毅地給出承諾:「卑職願為娘娘赴湯蹈火,若是娘娘因卑職受難,卑職也不會獨活!」
鄧姣閉上眼。
你少說兩句叭老哥!!!
再說下去,她找老相好私會的嫌疑,是真洗不掉了啊!
陸騁輕哼了一聲,側頭看鄧姣:「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
鄧姣絕望掩面:「哈哈……」
陸騁繼續發起陰陽怪氣技能,點她的身份:「既如此,就讓周大人留在府中養好傷再走,免得皇后娘娘牽腸掛肚。」
周季北見縫插針,驚喜抱拳:「多謝殿下關照體恤!」
陸騁側頭:?
周季北望穿秋水般注視表妹,傷倒是無妨,離別一年多,他總算能跟阿姣好好相聚幾日了。
鄧姣:……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陸騁深吸一口氣,「那就不打擾了,皇嫂細心周到,他的住所,就由你來安排。」
他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地上一團止血用的棉布,被他長靴鞋尖撞飛出很遠,看起來走得很急。
鄧姣莫名心急。
從剛才開始,她從隱約感覺陸騁不太喜歡周季北的出現,到逐漸確定陸騁確實好像在衡量她和周季北的關係。
這代表這個男人可能已經在暗中計劃,將她占為己有。
但經過剛才一番試探,陸騁的飛速離場,有可能是放棄競爭的信號。
他可能覺得她對周季北的感情深度,和周季北表達出來對她的感情不相上下。
仔細回憶,在確定她對先帝沒有感情之前,陸騁從來沒有對她做出逾矩的試探。
他稍微燃起的一點欲望,前提就是她並沒有心有所屬。
而周季北打破了他的預期。
陸騁本就會避免成為競爭關係當中先天不被重視的那一個。
而現在他的占有欲,多半只是出於對她罕見美貌的認可。
這種情況下,他不會容許自己進一步心動,以免爭不過對手。
這簡直是給鄧姣增加征服小皇叔的難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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