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宮,她可就真的可以拳打太后腳踢貴妃們了,哈!
看著懷裡態度忽然轉變的女人,陸騁為自己感到可悲。
她鬧脾氣就是為了這個?
讓他放棄自由,成為她在後宮立足的靠山。
方才看她含淚訴說這一個多月來的委屈時,他就暗自決定,放棄對母后最後一絲幻想。
此刻想來,她的眼淚本就是為他布下的陷阱。
他早早跳進陷阱,就因為沒有開口告訴她,她以為目的沒達成,所以不讓他抱她。
果然又是熟悉的利用。
他在意誰,就會淪為誰的傀儡。
幾個月前,陸騁還在嘲笑皇兄愚蠢,為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竟然惹得母后與他離心。
如今,鄧姣落入陸騁掌心,這還什麼都沒幹過,陸騁已經打算跟母后決裂了。
簡直匪夷所思,幾乎是無知無覺地走到這一步。
皇兄在天之靈,若是見識到他這點定力,棺材板都要笑塌了。
不能繼續放縱莫名的保護欲。
他不需要愛,只需要情慾。
鄧姣發現他一直冷著臉,立即喜滋滋地安慰:「殿下不用太操心,你若是不想忙於朝政,我也可以學著批摺子,替你監國都沒問題。等阿淵長大些,就把活都交給他干!」
他只是低頭看著她,「皇嫂不生氣了?」
鄧姣羞澀地抿嘴一笑。
陸騁竟然願意放棄從小到大對自由的嚮往,甘心擔起重任。
她剛才以為他什麼都不表態,是在敷衍了事,只想親熱。
沒想到他悶不吭聲做出這麼大的決定。
她簡直喜出望外,雙手落在他胸口,想踮起腳尖親吻他。
可下一刻,他雙手捧著她側腰,將她舉起,放在她身後的矮几上。
他的手挽住她膝蓋後側,把她的身體拉向他小腹,她茫然抬頭,他的手已經迅速滑到她後背,猛地一收,她的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他身上,雙腿被他勁瘦的腰分開。
「嗯……等一下!等一下!」鄧姣慌忙捉住他解她衣帶的手,紅著臉呢喃:「我……能不能……」
他鼻子裡呼吸粗重,喉結滑動,沉聲開口:「這還不夠嗎?我即位之後皇后之位空懸,鳳印自會留在你手裡,這不就是你要求的交易麼?」
鄧姣小聲說:「我是想問,這裡有沒有地方能洗個澡?我這一路趕來邊疆,塵土飛揚,偶爾路過河流,也只能簡單擦掉灰塵,我現在……可能不太好聞……」
「我不介意。」他抱緊她。
「我介意!」鄧姣紅著臉:「我希望第一次的回憶能完美一點。」
這確實是陸騁的「第一次」,他有些尷尬地哼笑,「你太體貼了鄧姣,但我沒那麼講究。」
鄧姣堅持:「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陸騁深吸一口氣,絕望地直起身,右手焦躁地在她身旁的矮几上有節奏的敲擊。
「要燒一缸水,得很長時間。」他對她提議:「我帶你去溫泉池泡一會兒,行麼?」
鄧姣點點頭。
這確實是她的第一次,她希望能跟陸騁一起製造一些儀式感。
陸騁在外安排封鎖山谷入口時,她就解了衣裳,滑入池中,迫不及待拆了髮髻。
所以,當燕王殿下來到溫泉池邊時,原本該被他親手解下的衣裳,已經散落在岸邊。
而他的小皇嫂正低著頭,長發泡在水裡,她認真地、賣力地,搓洗頭髮。
「本王簡直想不出比這更誘惑的景象了。」陸騁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居然還能堅持不懈地挺立著。
「啊?啊!」鄧姣掀起濕發側頭看,就見陸騁雙手抱臂,一臉不滿地站在岸邊注視她。
「殿下進來幹什麼?」鄧姣急壞了:「我還沒洗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