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不深怎麼一直流血呢我害怕!」
……
突然,她身體被一雙手臂抄起後腰和膝蓋窩,橫抱起來。
她被放在陸騁腿上,他的手臂緊緊按在她後背,她沒法繼續抓扯自己的頭髮了。
他胳膊禁錮著她,太緊了,弄疼她了。
但他抱著她左右搖晃,臉埋在她耳側,喃喃低語。
鄧姣在密不可分的擁抱中逐漸回到現實。
她聽見他在耳邊反覆低語——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能驅邪麼?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鄧姣的情緒忽然被打亂了,反而迅速從那股可怕的悲傷中掙脫出來。
「陸騁?」
陸騁停止晃動,陡然直起身,觀察她神色:「你醒了?」
他皺起眉:「你夢見什麼了鄧姣?為何說的夢話叫人如此費解?」
鄧姣迷迷糊糊地回答:「我……夢見我丈夫了?」
陸騁疑惑:「你說他一直在流血?怎麼會夢見這個?我皇兄遇刺時你不是還在宮裡麼?」
鄧姣搖搖頭:「不是你皇兄。」
陸騁一愣,眼睛睜大,片刻,眯起眼質問:「你還有其他丈夫?真是深藏不漏啊皇嫂,鳳印掰給你一半我是不是都虧了?」
鄧姣不開心地扭了扭,「我是說我夢裡夢見的丈夫!」
「你夢裡的丈夫不是我皇兄?」陸騁對此十分滿意,「很好,本王可以再掰小半塊鳳印給你。」
鄧姣暈乎乎地仰臉注視他,有些恍惚:「好奇怪,我夢裡的夫君……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陸騁一愣,挑眉注視她。
沉默須臾,他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這就對了。」他摟緊她的腰:「你就該像對待夫君一樣哄本王開心,本王可以再打兩塊鳳印,給你換著玩。」
「殿下別多想了,我不是在取悅你。」鄧姣疲憊地靠進他懷裡:「我是說真的,真奇怪,你為什麼長得和他一樣?性格也如此相似。」
陸騁伸展了一下四肢,摟著女人慢悠悠躺回枕頭上,「你夢裡的夫君還有性格?什麼樣的性格?為了一次魚水之歡忍辱負重被你羞辱兩個月?越王勾踐見了你夫君都得甘拜下風。」
「哈哈哈哈哈……」鄧姣在他懷裡笑得亂顫:「我哪裡就把殿下委屈到這個地步了?」
「委不委屈,本王自己說了不算?皇嫂不要欺人太甚。」他看向懷裡的女人,「本王秋後算帳的事跡,你該是略有耳聞,別忘了,你家裡那兩個兄弟還在五軍營劉勝麾下,兩年之內,他們是來京城御林軍效力,還是去城門口加入丐幫,都看你取悅本王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鄧姣捶他肩膀:「殿下不要開玩笑,我還在想夢裡的事情呢。」
「噩夢有什麼好想的?你睡之前說會補償我,現下反正都醒了,你看,我把這個也準備好了。」他手臂鬆開她後腰,從袖兜里取出一枚錦囊,打開給她看:「我派人四處搜羅,找到這種特製的腸衣,韌性極為……」
「什麼呀?」鄧姣推開他展示的套套:「殿下心裡就只有那點事嗎?」
「時間本就不多。」他神色認真的解釋:「天一亮,我要帶兵接應田忠凌,等安置好邊防,就帶你們啟程回京,我總不能單獨跟你坐同一輛馬車,這一路,又得忍耐十來天。」
鄧姣低下頭,把臉埋進他頸窩:「天亮要帶兵?那你不如抓緊再睡會兒。」
一陣沉默。
陸騁狐疑地沉聲開口,「我不明白。鄧姣,你若是不願意,為何邀我來你這裡過夜?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鄧姣在他懷裡蜷起腿,腦袋緩緩下滑,耳朵貼近他心臟的位置。
「我在想,等做完那事,殿下得償所願了,之後呢?」
「之後怎麼了?」他問。
她安靜了一會兒,忽然笑著仰起臉說:「我其實挺喜歡聽殿下說那些玩笑話,回宮之後,我若是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殿下會抽空陪我解悶嗎?」
「能不能先把你剛才的話說完?」
「我正在說。」她的假笑消失了,「我就是好奇,等殿下得償所願了,之後我們會怎麼樣?」
你還會如此在意我嗎陸騁?
還會為我著迷嗎?
會哄我開心嗎?
會百般縱容嗎?
還喜歡我嗎?
會喜歡多久?
還是一旦得到後,就會像剛才那場夢一樣結束?
她半張著嘴,等待他回應,眼神里滿是天真得有些滑稽的期待。
陸騁困惑地看著這個女人,半晌,緩緩翻身壓住她,「將來的事自有定數,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只能告訴你現在,我們會怎麼樣。」
他呼吸變得粗重,握住她左手,把那錦囊放在她手心:「可以幫我套上嗎?」
鄧姣臉頰很燙,喘息也開始急促:「我們能不能再聊一會兒?」
他深吸一口氣,保持耐心,啞聲溫柔地對她說:「聊到天亮也沒問題,鄧姣,我可以挑戰同時做這兩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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