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的視線落在警官證上,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也隨之消散。
他咬了咬嘴裡的軟肉,聽到那句「跟我們走一趟」後,腳下宛若生了根似的半步不挪。但他不走,袁思雨有的是辦法,她招呼著身旁的兩位年輕警官上前。
「走不走?不走的話,他倆拖著你走。」
話說得沒多客氣,那兩個年輕警察也適時上前一步,身上的制服和嚴肅的眉眼在一瞬間給許志帶去了極強的壓迫感。
中年男人嘴唇翕動,卻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能認命地抬起腳步。
池白見狀,扭頭問容鏡:「一起去看看?」
容鏡考慮到接下去他們還得借許志的名義將背後的那位大師給釣出來,便沒有拒絕。
……
兩輛車很快駛入警局。
許志從醫院出來時嘗試過逃跑,他的身上出人意料地帶著一張符紙,兩個年輕警察顯然沒想到他的手裡還有黑科技,只覺得眼前一花,人便竄出去老遠。
這要換成平常時刻,今天的任務多半是要鎩羽而歸。
但好在他們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容鏡和一個池白,一個是赫赫有名的算卦大師,一個是雁城警局特殊部門建立以來最年輕的副部。
容鏡抬手就是一塊飛出去的石頭。
下一秒,哀嚎聲起。
許志驚叫一聲,狗吃屎似的趴在了地上。
其實容鏡是想砸他的腦袋的,但考慮到以他的力氣砸中許志的後腦勺,許志肯定立馬嗝屁,索性將目標換成了小腿。
池白一腳踩在許志的後背上,揭掉那張符紙,抬起頭對著容鏡豎起了個大拇指:「準頭不錯。」
容鏡謙虛:「還好還好。」
粗暴地將人扔進警車,池白還特地搜了搜許志的衣服,意識到對方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符紙以後,終於放了下心。然後與容鏡上了一輛車,將符紙遞給他:「感覺到不對沒有?」
「不是硃砂?」符紙一貼近容鏡,容鏡的殭屍鼻子便嗅到了一股已經風乾了的很淡的血腥味。
他的手指摸索過符紙的表面,符籙的紋路偏硬,他接過池白遞過來的礦泉水,手指沾了點再次摩挲符紙,很快,雪白的指腹染上了一點紅色。
「拿血代替硃砂啊,挺特別的。」池白的眼皮掀了掀,隨口道,「看來許志認識的這位大師真不是一般人。」
容鏡將符紙丟到一遍,嫌棄得用濕紙巾擦了一遍又一遍,應和池白的話:「一般人才想不到這麼陰損的法子去搶一個餐廳。」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