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站在遠處的阿秋臉色一白,喉間猛然噴出一口血來。
見到這一幕,薊沽的深淵巨口發出嗬嗬笑聲,看向一人一鬼的目光愈發輕蔑。
它明明給了段旬機會,但對方不要。
成為它的傀儡走狗,總比就此消散要好。
可惜啊。
固執的鬼講不通。
薊沽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手掌抬起,一柄拂塵被它的五指握住。
惡鬼可以使用的武器幾乎都是隨著它們的身亡而消隕的法器,這柄拂塵也是一樣,雖然柄後純白的獸毛根根分明,但上面卻覆蓋著濃郁的黑氣,顯得因為瘮人詭譎。
薊沽握住拂塵一晃,強大的氣息強壓過去,再度將段旬撞飛。
「廢物。」
它低嘲道,再次揮動拂塵。
可已經通過交手而察覺到它的能力以及拂塵的厲害以後,段旬已然學會了躲避,他的身影快速消散在原地,又在百米之外的距離重新凝聚。幾次下來,因著速度夠快,竟然也沒讓薊沽碰到半分。
這樣的認知令薊沽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但很快,當它的視線聚焦在阿秋身上,心底便有了想法。
拂塵毫不猶豫往段旬身前打去,對方身形一閃,但眼角餘光瞧見那抹突然出現至阿秋面前的身影時,他的臉色猛地一變,大吼一聲「陰險小人」,便迅速跟了上去。
可惜就在他接近薊沽時,那拂塵再次一掃,段旬便徹底被撞飛。
與此同時,薊沽垂眸用蔑視的目光看向面色微變的阿秋,毫不猶豫地抬手。
轟。
鬼氣捲成風直衝阿秋的面門,阿秋躲閃不及,再次被撞得心頭一疼,嘔出一口血。而後,那撞上他的鬼氣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竟然化作數條綢緞開始沿著阿秋的身體、四肢流淌,在阿秋微驚的目光中,那些綢緞猛地收緊。
「啊——!」
骨頭在這一刻咔啦咔啦地作響,劇烈的疼痛和血管被禁錮的可怕感受令阿秋的眼珠崩出無數血絲,面上、脖頸間青筋畢露,宛若蠱蟲仿佛要破出皮膚。
另一縷綢緞則是探入他的背包,輕易找到了那本古籍。
破破爛爛的古籍被綢緞送到薊沽的手中,它低頭瞧著,眼中爆發出了劇烈的興奮。繼而小心翼翼地翻閱,但意外橫生,指尖剛觸碰到古籍,那古籍便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旋即化作了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