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洮秭觀的傢伙,還真是無惡不作。
一個行為,既噁心了曾經與他們作對的人,又挑釁了如今的特殊部門和天師聯盟。
想到這裡,司流當即看向已經推開門走進來的容鏡,少年手中的幡旗在光線下閃過金芒,隨後金芒化作無數絲線在不知不覺之中織成了囚籠並從高揚的頭頂轟然砸下,高揚察覺到身上傳來炙熱的灼燒感,原本興奮的表情猛地收起,扭頭看向了容鏡。
卻見少年沖他笑了笑:「前輩,見諒。」
轟!
囚籠開始收縮,一種古怪的擠壓感瞬間侵襲高揚的全身,令它抻著脖子開始嘶鳴怒吼。他那長於他人的手臂不信邪地從囚籠中探出去,尖銳長指搭著囚籠中的細密線條想要撕扯,但剛剛觸碰,一股被燃燒的惡臭氣味便灌滿了鼻尖。
見到這一幕的陳信臉色黢黑,毫不猶豫地甩出了幾張符紙。
池白一行來得突然,陳信根本沒有什麼準備。他平時所用的法器都帶著洮秭觀的氣息,那種血腥和恐怖是一般的法器無法比擬的,所以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向來將這些法器藏得很好。
這也就導致了此時此刻面對容鏡一行,他除了飼養的惡鬼和幾張符紙之外,沒有其他的手段。
對上池白的眼睛,陳信的眼底愈發深沉。
他抿了抿唇,嘴角竟是緩緩扯起了一個笑容,在池白感知到不安的時候,他輕聲道:「如果我死了,你們就永遠不會知道戴極和孟鳴見面以後做了什麼。」
池白皺眉:「你死了,這事兒戴極會告訴我們。」
「是嗎?」陳信嘴角翹起,他一改方才的表情,竟然很悠閒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順道沖池白抬了抬下巴,「不如問問你那位懂得符咒之術的同伴,看他從戴極的口中問出什麼來了。」
巷子裡。
戴極的臉色極其蒼白,一眼看去幾乎沒有半點血色。
他渾身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手指按壓著太陽穴和眉心,細密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耳邊更像是有無數道聲音在不停地嗡嗡叫,叫得他整個人狼狽得要命。
阿秋將棒棒糖咬得嘎嘣脆,瞅他兩眼,看他那雙眼睛裡滿是血絲的模樣,趕緊解釋:「你這個情況有點嚴重,被催眠了好多年,就算我解了你身上的咒,後遺症還是很嚴重的,不過熬過這兩天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
戴極動了動嘴唇,想說話,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現在的思緒還是渾噩不清的,就像是深潭裡交雜錯亂的雜草一樣。
但他在努力的搞清楚眼下的情況。
這個自稱為雁城特殊部門成員的年輕人告訴他,他的身上被下了咒,並且因為這勞什子咒術,他被迫當了洮秭觀道士的替死鬼。
甚至……在這幾年時間裡,為洮秭觀做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