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話,戴極對洮秭觀這三個字實在是陌生,直到阿秋解釋了洮秭觀的存在和他們做的惡事。於是戴極的臉色便變得更加難看。
按照阿秋的敘述,那他豈不是助紂為虐好幾年?
大概是猜到了戴極的表情變化背後蘊含的意思,阿秋連忙解釋:「這也不能怪你,人家是有備而來的嘛。而且事情到了現在,也不是不能挽回,只要你記起來你幫陳信幹了什麼事就好了。就譬如,你前段時間和孟鳴見面,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還記得起來嗎?」
孟鳴?
這名字乍一落入耳中,好似確實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但再讓戴極思考,卻愣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阿秋:「……」壞了。
他立馬給池白打電話,說得第一句話就是:「一定要留陳信那王八羔子一條活口。」
這洮秭觀的人,從上到下,到奸細臥底,全都不是好東西。這個陳信尤其!
池白接到阿秋的電話以後臉色就不太好看,陳信一看便猜到了原因,他悶悶笑出聲:「看來,確實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將手中剩餘的符紙變換成了一柄匕首。
漆黑的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鋒芒,陳信將刀尖抵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一串血珠便倏地一下冒了出來。他無視了手臂上傳來的細微疼痛,用力嗅著空氣里夾雜著的血腥味,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看上去,這匕首足夠鋒利,應該也能在一瞬間割斷我的脖——」
話未說完,一陣巨痛瞬間席捲了陳信全身。
他愣愣地低下腦袋,只見那隻本拿著匕首的右手此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而手腕被切斷的橫截面瘋狂飆血,那血跟水管里的水似的,在這短暫的幾秒種內,直衝陳信的臉。
司流手一抬,那掉在地上的匕首飛入他的掌心,他撇了撇嘴嗤了一聲:「什麼玩意,你殺人的速度還能有我快?」
第100章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既嚇到了當事人陳信,也將池白一行給驚了一下。
池白看看陳信那瘋狂飆血的手腕,再看看司流一臉冷靜淡定甚至還面帶不屑的表情,嘴角狠狠一抽。
淦。
這種時候,果然還得心狠手辣的前輩來。
不然換成他,還真被陳信給唬過去了。
陳信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煞白,他的眼神里滿是對司流這番行為的不可置信。嘴裡想怒罵,但手腕上的疼痛足夠叫他疼得昏死過去,陳信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