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濯離的距離很近,游司梵只需要微微抬頭,脖頸往前一探,便可咬上去。
他神態太過明顯,聞濯一眼識破。
但聞濯沒有多言,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弧度,膝蓋骨施加力氣,壓著游司梵的肚臍往裡一碾——
「嗚!」
游司梵倒吸一口涼氣,酥麻轟然炸開,脊背受驚般弓起,椎骨撞上梳妝鏡。
他身子全軟了。
片刻前湧起的報復心思瞬間熄火,游司梵再也想不起來什麼咬手指。
然而他往後蜷縮,肚腹窩出一個淺淺的柔軟的巢,恰好方便聞濯繼續捉弄。
青年的膝蓋骨不退反進,就著這個定身打造的凹槽,在游司梵的肋骨與胯骨之間,把那叢濕潤的牡丹繡紋欺負到將近化開。
「舔。」
聞濯音線低沉,修長的指一動未動,極有壓迫感地停在原處,矜貴而優雅,等候少年的服從。
他一直在等待游司梵。
游司梵整片腰腹儘是酸麻,脈搏一跳一跳,前後左右都沒有逃離的餘地,前方是聞濯高大的身影,空氣間更是聞濯身上標誌性的冷香。
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竟然被困在一方梳妝檯上,被如此狎昵地欺負。
游司梵無法不服從。
他剛剛要咬出去的力道放鬆幾分,唇齒服軟一般,裝模作樣地湊上前,啄吻至聞濯的指面,輕輕碰了幾下。
游司梵專門不避開那兩道創口,甚至故意挑傷口舔舐。
幼紅的舌尖有一下沒一下,敷衍地圍繞指尖,反而將好不容易才開始凝固的血痂二次舔開。
「……哼。」
嘗出比先前更濃烈的血腥味兒,游司梵心虛地低哼,下唇討好地一蹭,試圖轉移聞濯的注意力。
聞濯微微低頭,看著游司梵。
居高臨下。
「沒事。」
聞濯大半的影子落在游司梵身上,不規則的光影投下,陰影輪廓隨燭火的搖曳而不時改變,仿佛在代替聞濯本人,擁抱清瘦的少年。
陰影是充滿野心的深淵,幽不可測。
而一襲紅嫁衣的游司梵,正是被他認定的所有物。
「不用擔心我。」聞濯低聲道,膝蓋骨的抵弄加大力道,「繼續舔。」
游司梵啄吻的趨勢一頓。
肚子太酸脹了。
聞濯的揉按很有技巧,圍著肚臍打轉,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是挑不出錯處的合理地方,非常正常,大膽一點的人,還能把這圈腰腹大大方方地露出去,穿著清涼,將自己的身材展示給旁人瞧。
聞濯只是在用膝蓋骨抵按游司梵的肚腹而已。
力度似有若無,卻足夠讓游司梵丟掉搖搖欲墜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