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抱歉地點頭,禮貌客氣跟他客套,「你好,我叫喻白。」
「喻白……你看起來真可愛。」
喻白愣了下,還沒說話,電梯停在14層「叮」地一聲。
「我到了。」宋朝文跟他揮手,「有機會再見。」
…
這個小插曲總讓喻白感覺哪裡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
他取完保溫飯盒回來,把有點涼掉的粥和雞蛋餅用微波爐加熱一遍,打包裝好,出發去醫院。
因為在電梯裡的事,喻白下樓的時候難免心慌,眼睛左右疑神疑鬼地望望。
不過外面晴空萬里,太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喻白出來沒多會兒,肩頭被烤的溫熱,空氣也很舒服。
他又安心下來,蹦蹦跳跳地上班去了。
而就在頭頂的高樓上,一道瘦高的身影立在窗邊,靜靜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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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連著三天,喻白都是早班。
下班時間早,小區出入人多,天也沒黑,他就算獨來獨往也平安無事,根本不用陸斷接。
喻白原本因為「變態」而恐慌的心情就逐漸穩當了點。
他覺得陸斷這幾天也非常忙,而且好像都是從晚上開始忙。
對方每天雷打不動地提醒他鎖好門窗,告訴他如果害怕就自己拿平板看動畫片和綜藝。
有時候喻白睡覺之前陸斷還在家,但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一看,客房就是空的,人走了。
然後第二天早上起床,陸斷又出現在餐桌前。
給喻白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
他只是肉眼可見地看到陸斷下巴上的胡茬冒了出來,每天很疲憊的樣子,身上還有煙味。
就跟天天晚上都不睡覺,天天晚上都出去蹲著打獵一樣。
喻白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工作,也不知道陸斷每天不在家的時候,人都在哪。
但是只要他稍微有一點害怕的時候,好像在那個時候,陸斷都在客廳里。
喻白問他什麼也不說,人怪怪的。
…
今天是寵物醫院的會員日,有很多來做寵物體檢的。
喻白又在化驗室忙活一天,中途還跑了幾趟診室幫姜姜給小貓咪抽血。
下班的時候脖子酸疼一片,內心卻格外踏實,他捏了捏後頸,換衣服下班。
姜姜一如既往地提醒他,「回家要小心,注意身後,有事隨時打電話。」
喻白乖巧應下。
不到晚上六點,天邊落日餘暉,高樓大廈後面層層疊疊的雲染著漸變的橙紅色。
微風一吹,慢慢悠悠地飄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