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跑越遠,只聽見陸斷的聲音隨著山風落在身後,「都記住這次教訓,你們犯錯受罰的不只是自己,還要連累戰友,甚至連累集體。」
「再有下一次,我會跟你們一起受罰,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大學生們幾近怒吼。
你媽的,破教官凶得要死,帥頂個屁用。
…
今天晚上又要開會,喻白剛到宿舍樓下就蔫蔫地轉去會議室,疼得想哭。
寸頭和藍毛躲在門口怨恨地盯著喻白的後背。
「你說他和陸教官認識?確定?」寸頭問藍毛。
藍毛腿還在抽筋,齜牙利嘴道:「十有八九,我前兩天洗完澡出來看到他倆在一塊呢,還說偶遇,換你你信嗎?」
今天因為那個陸斷,他們跑完步都累成了狗還要繼續訓練,一轉頭卻發現喻白在樹根底下躲清閒。
「他倆要是不認識,教官怎麼不讓喻白到太陽底下站軍姿?」
藍毛說著有點不耐煩了,「你就聽我的得了,教官咱們對付不了,還不能整喻白出氣嗎?」
寸頭皺眉,顯然有些顧慮,「你打算怎麼弄?別做太過分。」
「我又不打他。」藍毛直接拉著寸頭轉身,笑得十分惡劣,「跟我走,今晚讓他睡不了覺。」
第15章 打架
會議室內。
臨川大的老師們覺得這兩天學生軍訓繃得太緊,擔心他們怨氣太大會造反,提議周末由各班分別組織娛樂活動,勞逸結合。
陸斷極其不贊同這種決定。
但轉而又想起下午巡查時看到的那些脆皮大學生半死不活的樣子,最後還是勉強點頭。
意見達成一致,老師們滿意了。
他們還希望周末那天下午三點就停訓,各班由班主任和助教籌備開篝火晚會一類的,陸斷只說隨便。
他心裡煩得很,這些老師屁大點事也要開會浪費時間。
喻白下午跑得腳疼,坐在椅子上低頭偷偷地想: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篝不篝火不知道,反正會議開了二十多分鐘,最後周末的活動就這麼定了下來,散會。
有了上次的經驗,喻白這次依舊留到了最後。
室內只剩他的陸斷的時候,沉默無聲蔓延,喻白抬頭瞅著陸斷乾瞪眼。
幾秒後,陸斷突然咳了一聲,好像打開了什麼專屬於兩個人的開關似的,抿唇問:「腳疼不疼?」
語氣都和開會的時候不一樣,低緩許多。
「疼啊。」喻白說著就晃晃腳,軍訓鞋底硬得跟鐵板一樣,不疼才怪,他癟嘴,「明天就好了。」
陸斷往後抓了把頭髮,沒了剛才開會時不耐煩的樣兒,神色僵硬試探,「下午罰你跑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