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埋在他溫暖踏實的懷裡,揪著他的衣服不斷哭泣,想應什麼,喉嚨卻堵著根本說不出來話,哭到嗓子嘶啞疼痛。
「乖……不哭了。」
他哄了很久,喻白最後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亦或者是哭的,總之是在精神緊繃一晚後,疲憊地在陸斷懷裡睡了過去。
…
再睜開眼時,喻白人已經坐在了返校的大巴車上。
窗外天光大亮,他意識混沌昏沉。
陸斷就在他旁邊,懷裡擱著他的書包,拉鏈拉開了一條縫,擺擺在裡面探頭探腦。
看到喻白醒了就愉悅地「喵」一聲,爪子開始不安分地扒拉。
喻白茫然地揉了揉脹痛的眼睛。
「醒了?」陸斷嗓音有些啞,他察覺到喻白動了,睜開闔著的雙眼。
喻白呆呆地「嗯」一聲。
「醒了就自己抱著,這破貓十分鐘能他媽撓我八次。」陸斷困得像狗,相當暴躁地連書包帶貓往喻白懷裡一塞。
喻白:「……」
還沒等他反應,肩頭倏地一沉。
「傷口疼,讓我靠會兒。」
就見剛發完脾氣的陸斷突然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搭,挺拔而寬闊的身體在狹窄的空間顯得格外委屈。
喻白一愣,遲鈍地想:可是…這樣扭著不會更疼嗎?
陸斷不管那些,搭在喻白小腹上的那隻手的手背上被撓了兩道紅痕,有點憋屈地閉眼哼道:「祖宗,你這貓跟我不對付。」
他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混著睏倦的鼻音隱約有種親昵感,「要養的話,」
「你得跟我回家住。」
第22章 躁動的心
「什麼?」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窩, 喻白的耳側敏感地紅了一小片,下意識偏頭躲,捏了下耳垂。
剛剛陸斷的聲音很輕而且有些含糊, 像是半睡半醒間無意識說出來的, 喻白沒太聽清楚。
管不了貓?然後呢?
要養的話怎麼?
喻白沒聽到回復,疑惑地轉頭,發現陸斷緊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疲憊地睡著了,眉心緊蹙。
他嘴唇動了動,話又憋回肚子裡。
過了幾秒,又轉頭用手指抵了抵陸斷的眉心,直到陸斷鬆開眉頭,他才蜷著指尖縮回手,老實坐好。
喻白打了個哈欠想:陸斷的睫毛還挺長呢。
這會兒功夫,擺擺已經扒開書包拉鏈鑽出來了大半個身子, 蹭著喻白,嘴巴一張,「喵……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