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掃了眼,心裡有數了,請人進來。
鮑毅今天來主要就是給陸斷送錦旗的,一是為一個月前陸斷他們抓了小區里那個變態宋朝文,二是感謝之前他們在基地協助警察抓人。
之前太忙了,一直沒時間。
「也要感謝喻同學,」鮑毅看喻白就像看自家孩子,笑得和藹,「你那天晚上也很勇敢。」
「還有我的啊。」喻白給幾個人倒了水,兩眼放光地接過錦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謝謝您。」
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錦旗呢,真光榮。
不過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長得還挺好看的。
而且她從進屋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陸斷,一副有話要說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
「鮑隊客氣了。」陸斷神色不變,「宋朝文那邊什麼情況了?」
「他啊,他是你們樓下那家的外甥,本名叫李昀輝,確實是心理變態。」
「這人小時候父母雙亡,叔叔嬸嬸養大的,在老家就犯過案,把親叔叔一家全都毒殺了,他自己也中了毒,耗子藥,差點死了,所以當時沒人懷疑到他頭上,這次是自己招的。」
陸斷看了眼喻白,眉頭擰死,「判了?」
「判了。」鮑隊拍拍他的肩,「放心。」
對方審訊的時候供認不諱,看起來總有種求死的感覺,很多反社會人格的心理變態落網之後都有這種情況。
鮑毅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斷聽完也點了下頭。
喻白在陸斷身後害怕地拍了拍心口:是把親叔叔一家毒死的人啊,外表斯斯文文的一點都看不出來,真的好恐怖。
「啊對,還有這位姜媛同學,是你從毒販手裡救下來的人質,說一定要來謝謝你。」鮑毅笑了下,開始介紹人。
陸斷摸了下鼻尖,「不謝。」
他是真沒認出來。
那黑燈瞎火的,他就知道對方挾持了一個女高中生,哪有功夫看人。
姜媛看陸斷不記得自己,眼裡有些失落,但只有一秒。
她整個人顯然還是很激動,紅著臉說:「沒關係的,我就是想謝謝你救了我,陸先生,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這場面和話術對陸斷來說多少有點矯情,但人家畢竟是真心實意的。
陸斷抓了下頸側,「職責而已。」
那只是曾經身為人民警察的他該做的事。
鮑毅笑了笑,之後嘆了聲氣,唇邊的弧度一點一點地放下來,「陸斷啊,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到我房間吧。」陸斷也嚴肅起來。
兩個男人起身去了客房,姜媛看向一直在陸斷身後的漂亮男生,好奇道:「那個,請問你是陸先生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