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你不願意面對,所以、」
陸斷似再也忍不住心中痛苦一般,緊繃下顎轉開臉,隱忍道:「所以,我們曾經那麼深的感情你也不管不顧,隨便就說要搬回去。」
「你是不是想著…今天回去後就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以後再也不理我?」
「不是的!陸斷,我不是那個意思。」
喻白的表情明顯緊張起來,匆忙反駁陸斷。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是說了句搬回去住,陸斷就把事情想的這麼嚴重,還表現得這麼難過。
好像以後兩個人就要斷絕關係一樣。
他明明不是那樣想的呀!
喻白有點急地小跑到陸斷身邊,緊緊抓著他的袖子,搖搖頭,「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他被陸斷說得那些往事勾起回憶,心中動容,人呆又好騙,拖著可憐的哭腔把心中的顧慮一口氣全交代了。
「我就是…害怕你現在喜歡我,萬一、萬一你以後不喜歡我了,不理我,我就再也沒有你了。」
喻白哽咽,「我不想那樣。」
他越說哭得越厲害,眼睛鼻尖都紅了,睫毛被打濕,淚水成串地往下掉,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尖,吧嗒吧嗒地落到陸斷膝上。
「陸斷,」喻白淚眼模糊地看他,說話斷斷續續的,「我沒有要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你可不可以、你不要那樣說,我害怕。」
「白白……」
他一哭,陸斷立刻就心疼,雙手有些無措地捧著喻白的臉給他擦眼淚,輕聲哄道:「別哭,我知道了,你別哭。」
原來小呆子心裡是這樣想的陸斷閉了下眼,開始後悔自己剛才這一劑藥下得太猛。
但如果不下,可能就打不破這僵局。
陸斷只能狠心了。
他無聲嘆息,滿眼心疼地將喻白攬到自己懷裡,輕拍拍背,「我不說了,乖,不哭了好不好?」
「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種話。」
喻白埋在陸斷胸口哭得厲害,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蹭到了陸斷的衣服上,頭髮也被蹭得亂糟糟的。
他抬起頭,微腫的眼睛眨了幾下,淚水剛出來就被陸斷用溫熱的指腹抹掉。
「不哭了,我以後都不那麼想了。」
陸斷眉頭微蹙,用額頭貼了貼喻白的額頭,溫聲細語地哄了好一會兒,才見喻白把眼淚止住。
就連擺擺都察覺到氛圍不對,安分乖巧地趴在沙發兩人旁邊,圓圓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陸斷的手指插進喻白的柔軟的黑髮里,給他理了理,抿唇抬眼,「那…你還繼續躲著我嗎?」
有些事到底還是要言歸正傳,要個結果的。
喻白搖頭,眼睛紅得像兔子。
「還要帶擺擺搬回去住?」
「不搬了。」喻白剛剛被陸斷的反常嚇到了,心有餘悸地繼續搖頭,模樣乖巧。
陸斷心裡一松,嗓音發啞,「住一張床…你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