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白含糊地應一聲,眼睛亂瞟,沒有看陸斷,「不蓋一個被子。」
沒關係的,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反正以前和陸斷一個被窩都睡過。
都是男人,只是一張床上躺躺而已,不要太敏感。
「好。」陸斷勾唇,揉了揉喻白的腦袋,「聽你的。」
能睡一張床就行,最起碼先讓身體保持一個親密的距離,其他再打算。
「白白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陸斷就差原地發誓了,喻白遲疑兩秒,點點頭,捏著耳朵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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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斷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喻白的心情緩和下來,靠在床頭跟姜姜發消息。
他說了今晚的事。
姜姜:「???我怎麼隔著屏幕聞到了一股賣慘博同情的茶味?
姜姜:「你家陸斷這麼會的?」
什麼意思?
喻白疑惑歪頭,「怎麼了?」
姜姜:「不好說,反正我有點懷疑他是故意的,就是騙你跟他睡一張床。」
他的直覺一貫很準,很多時候一眼就能看清那些個臭男人的套路。
喻白遲疑,「不會吧,他當時說的好誠懇,而且看起來好脆弱。」
姜姜癱在宿舍椅子上,看到喻白髮來的消息,五官扭曲地擠在一起。
突然想到網上的一個梗:他都快碎掉了,你快抱抱他啊!
姜姜幻想了一下那個場面,怎麼都沒辦法把一米九五壯得像牛一樣的陸斷跟「脆弱」兩個字扯上關係。
好夢幻。
他搖了搖腦袋,以梗回梗,「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喻白蹙眉,轉頭看向大床空著的另一側。
另一張空調被是陸斷找出來的,不可避免地壓著他的被子,兩個枕頭之間有大概兩個手掌的距離。
陸斷口中的那個「破熊」在那兒擺著,像是楚河漢界。
現在不管陸斷剛才是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喻白都已經答應下來了。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心亂。
喻白揉了揉臉。
姜姜已經開始分享別的八卦,十分興奮,「我今晚在食堂門口看見許老師了,旁邊有一個男人!」
姜姜:「你說會不會是男朋友?」
喻白瞬間好奇:「真的嗎?」
姜姜:「我騙你幹嘛?但是沒看清臉,個子很高,和你家陸斷差不多,感覺起碼一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