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目送他們進店,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下。
他回頭,表情微變,「傅朝年?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去餐廳……」
「去了,但我不放心,就回來看看我男朋友是不是被自己學生綁架了。」傅朝年回答得很認真。
許應看他一眼。
這人也真是的,不就是想說等得時間有點長嗎?
「你們做律師的說話都喜歡彎彎繞繞嗎?如果別人領會不了怎麼辦?」他問。
傅朝年彎起眼睛,他那張臉一笑起來就像男狐狸精似的,聲音好聽,話也好聽,「別人不清楚,但我男朋友很聰明,一定可以。」
他說完,想繼續牽許應的手,被許應不著痕跡的躲過,「都說了不要在校門口牽手。」
剛剛他就要拒絕的,晚了一步,還是被自己學生看到了。
許應心裡多多少少也是有點尷尬和難為情的。
他抬手摸了下喉結,故作無事地看了眼旁邊人,抬腿往前走,聲音落在身後。
「傅朝年,別總把『男朋友』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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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斷感覺喻白今晚有點奇怪,自他把人從學校接回來開始,喻白就時不時地盯著他看。
現在他都洗完澡了,故意沒穿上衣滿屋亂晃,喻白居然還在看他,都不臉紅的。
而且不是那種「想通了,開竅了,決定和他談戀愛」的看法。
就是純盯著。
好像要在他臉上盯出來個花一樣。
看得陸斷莫名其妙地心慌,跟做了錯事似的。
要知道他上次被人這麼盯著看,還是一年多前在警隊出任務失誤受傷的時候。
那時候,他的師傅趙肅臻同志就用這種審視的眼神看他,訓斥他,「受傷了為什麼不上報?陸斷!你骨頭很硬嗎?」
陸斷剛入警隊的時候也是行事魯莽,趙肅臻同志每天為他擔驚受怕,怕他哪天一不小心就死在歹徒手裡。
可到最後,陸斷學會了冷靜分析判斷情況,趙肅臻同志卻犧牲了。
陸斷閉了下眼,深呼吸一次。
大概是因為昨天趙萱發來的消息,他今天經常不受控制回憶以前的事,覺得沉痛難過。
其實師傅祭日那天,他肯定會回濱州,這點不用趙萱說,陸斷一直記在心裡。
「陸斷,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不開心啊?」
喻白在陸斷臉上看到了不對勁的表情,他覺得陸斷看起來有點難過。
平時這人總要說點什麼話逗他的,今天見面後卻一直很沉默,很壓抑,這讓喻白心裡也悶悶的。
「嗯?」陸斷聞言愣了一下,「你看了我一晚上,就為了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