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 喻白醒了,臥室的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旁邊是空的,而且看起來空了很久,喻白剛睜眼的時候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他睡得還不錯,揉揉眼睛,等大腦開機後趿拉著拖鞋蹦蹦跳跳出臥室。
果不其然在廚房看到了陸斷,喻白扒著門問:「姜姜呢?」
好像每次不管什麼時候他睡醒,第一時間都是來廚房找陸斷,而且陸斷一定會在。
但是客廳沒別的人了,擺擺在貓抓板上踩來踩去。
「他去醫院了。」陸斷側身看喻白,眼裡的情愫絲毫不掩藏。
喻白皺眉頭,「怎麼沒喊我啊,我今天也要去的。」
「他說自己昨晚睡了,想讓你多睡會兒,而且……」
「而且什麼?」喻白看到陸斷突然皺眉朝自己走過來,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下一秒就被陸斷抱起來。
「你幹嘛啊?」
他被陸斷放到了沙發上,「你自己看看你的腳,還想去醫院,去了等著別人照顧你嗎?」
喻白抓了抓臉,無力辯駁,「喔,也是,那還是不去了,我給許老師說一下。」
「我和跟他說過了。」陸斷蹲下來,握著喻白的腳腕,給他換藥。
他們兩個也是奇怪,前段時間喻白每天給他換藥,現在反過來了。
「你有許老師電話啊?」喻白好奇地眨了下眼睛,小聲咕噥,「什麼時候存的,我怎麼不知道?」
「昨晚上存的,怎麼,我的事什麼都得告訴你?」
他還加了姜姜的微信,發展內應,以備不時之需。
陸斷掐著喻白的下巴,眯起眼睛笑著問:「喻白,你是我誰啊?」
他的每日一問開始了,喻白垂眼,嘴巴閉得很緊,裝糊塗,裝聽不懂。
陸斷冷哼一聲,把藥箱收好,敲了下喻白腦殼,起身到廚房洗乾淨手,再把東西都端到餐桌上,一敲桌面,沒好氣兒道:「自己走過來吃飯,還等我抱你呢?」
「哦。」喻白單腿撐著起身,一直腳尖點地,表情有點不滿,「那你還把我抱過來……」
「嗯對,我故意折騰你,想讓你求我抱你。」陸斷說。
喻白驚訝地抬起頭看陸斷,表情有幾秒的凝滯,不可置信似的。
有些人說話好像越來越……無恥得理直氣壯了。
以前還沒這麼明著來呢。
喻白摸了摸鼻尖,不跟陸斷頂嘴,反正也說不過。
…
喻白的膝蓋和小腿側面的擦傷很快就結痂了。
長肉的期間有點癢,喻白總是忍不住想撓,撓掉了幾次痂,鮮血滲出來。
陸斷是晚上給喻白換藥才發現的,第一次只是警告。
後來喻白再忍不住伸手想撓的話,就會被陸斷兇狠地打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