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裝的對不對?」
陸斷有些哭笑不得,「多少能猜到一點。」
所以他昨晚根本就不擔心,喻白倒是擔驚受怕得不行。
趙瑩看著陸斷,坦然道:「 當初是我爸媽說你是個很好的人,長得又帥,又有能力……」
「他們說想把我嫁給你,還說如果你不願意,就用師恩挾持你娶我,我知道他們是開玩笑的。」
趙肅臻同志自己就是刑警,每天生死一線,妻子也因為他而死。
「我要考警校他們都不讓,我爸媽都捨不得我。」
夫妻兩個又怎麼可能會讓唯一的女兒也嫁給警察呢?
但她又覺得,爸爸媽媽心裡其實是真的有那樣想過的,如果陸斷不是警察的話。
趙瑩乾澀發紅的眼睛裡再次流出眼淚,她偏頭抹掉,茫然地望著遠方,「但是你離開濱州之後,我就想啊,那陸斷不是不當警察了嗎?」
「所以就當留個念想也好,反正我也覺得你不錯,試一試也沒什麼。」
昨天晚上趙瑩離開後去了酒吧。
她哭得很難過,但那些眼淚裡面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因為陸斷,更多的是因為去世的父母。
趙瑩只是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讓她無條件依賴信任、對她好的人,似乎又少了一個。
沒能把爸爸的徒弟綁自己身邊,趙瑩也沒辦法啊,她性別又不對。
「我昨天撂倒了兩個、阿不,是三個喝多了想占我便宜的男人。」
趙瑩呼了口氣,笑起來,脆弱的面龐上表露出得意,「厲害嗎?」
陸斷聽趙瑩說這些話,心裡複雜,不是滋味。
「嗯,厲害。」陸斷啞聲答覆。
他抬手為她整理耳邊的被風吹散的頭髮,「讓人驕傲。」
「你男朋友一看就是需要保護的類型吧,我穿高跟鞋就比他高了,如果打架的話,我一定能打過他。」趙瑩說。
陸斷說「是」,笑了下,「但是他也很堅強,他很好,很善良,總是為別人著想。」
「我又沒說他不好,切,這才說他兩句你就護上了。」
趙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似乎終於放下心結,露出原本的樣子,自由自在地像一縷風。
她拿掉胸前的花放在墓碑旁,起身胡亂抹了抹臉,振奮精神,「行了,走了,都說了這麼多了,不能繼續在這別打擾我爸媽清淨。」
陸斷最後像師傅師娘敬了個禮,抿唇,沉默不語地跟在她身後。
趙瑩邊走邊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早上遲到肯定是因為他,喻白?他怎麼了?」
陸斷說:「著涼了。」
「剛來濱州就生病,他是什麼男版林黛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