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挑眉,蹲在原地抬眼看他,輕飄飄道:「是嗎?」
「是的,我偷偷跟你說,他可小氣了,而且打人特別、特別厲害,你敢脫我衣服,我讓他打你。」
「是嗎。」這回陸斷涼涼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高興。
好消息是,喻白喝多了張嘴閉嘴都是男朋友。
壞消息是,喻白喝多了認不出他就是男朋友。
「喻白。」陸斷別無他法,用力揉按他的腦袋,「你今天最好別斷片。」
喻白揪起眉頭,「不行,我腦子不好使的,我男朋友總說我呆。」
陸斷抬眼,「我什麼時候總說你呆了?」
他只是偶爾說一次而已,其他時候都是在心裡想的。
喻白雙眼放空,回憶了一番,腦子裡面渾渾噩噩的,像一湖水晃晃還帶響兒。
導致他沒搜索到什麼有用信息,不太高興地癟起嘴角,悶聲說:「…反正就是有,我不管。」
「你就仗著喝多耍賴吧。」陸斷拿他沒辦法。
他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消磨著,關鍵是在他蹲下後,西裝褲真的很勒襠。
陸斷被勒得有點疼,調整了一下姿勢才感覺好受了點。
他想要強行扒掉喻白的外套,但喻白兩隻手攥著領口攥得很緊,陸斷怕傷到他,不敢真的用力。
兩人僵持了幾秒,不分勝負。
喻白卻感覺這人好壞,怎麼可以一直脫他衣服呢?
他都說不可以隨便在別人家裡脫衣服了。
這個人是流氓嗎?
於是喻白看準了流氓的手,低下頭,張嘴就是一口。
「操」陸斷疼得甩了兩下手,咬牙切齒地推喻白的腦袋,「你給我松嘴!」
這一幕似曾相識。
上一次喻白為劈腿男醉酒淋雨,被陸斷背回家之後,陸斷給他換濕衣服,喻白也是這麼咬的他。
喻白「唔唔」兩聲,咬住不放。
「你屬狗的是吧?」陸斷捏住他的下巴,稍微用了點力氣,這才勉強把自己的手拯救出來。
喻白舔了下嘴唇,無辜眨眼,「屬兔。」
「老子知道!」陸斷按著虎口,神情惱怒,「我是在問你嗎?」
這次不止是牙印兒,已經見血了。
喻白被他凶得打了個哆嗦,意識清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