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激動,甚至穿著拖鞋就從家裡跑出來。
外面多冷啊。
結果喻白手機也不帶,還得借甜品店的電話打給他。
「『哈哈』的主人已經把屍體接回去了,許老師給了火化的聯繫方式,都解決了。」
姜姜勸慰:「白白,人各有命,狗也有狗的命啊,你別太難過,我們已經盡力了。」
寵物行業現在還沒有專門的寵物火葬場,但現在每個行業都有些黑活,他們也是不例外。
喻白痛苦地捂住臉,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流,「可是當時我真的以為它能活下來……」
『哈哈』是只四歲的柯基犬,前天夜裡十一點急診送到他們醫院。
喻白那個時間剛和陸斷你儂我儂地互道完晚安,他鍛鍊完的身體格外疲憊,舒服地團在被窩裡,打算睡個甜蜜的好覺。
他的睡眠眼罩剛戴上,許老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說有急診。
據主人描述,應該是中毒,現在主人已經帶著狗狗在路上了。
時間緊迫,而喻白是距離醫院最近的,他可以最快趕過去。
身為寵物醫生助理,責任感讓喻白瞬間緊張起來,迅速套上衣服趕往醫院。
接診的人只有喻白和許應,其他人都不在。
『哈哈』不知道誤食了什麼,被送過來的路上已經是又拉又吐,毛髮沾滿了黑綠色的粘稠液體,身體癱軟,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味道。
它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抗,皮膚沒有彈性,脫水嚴重,儼然一副瀕死之相。
喻白第一次接這樣的急診,內心有點恐慌。
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該怎麼輔助。
還好有許應冷靜判斷和處理,喻白抱著髒兮兮的柯基,好像聞不到那股足夠令人嘔吐的惡臭一樣,配合許應做各種檢查,抽血,化驗……等等等等。
喻白一直忙活到了凌晨兩點,『哈哈』的情況才算勉強穩住,輸上液,被送進了住院部。
它還是像一灘爛泥那樣,喻白抱著它的時候感受不到它身上有一丁點兒的生命力。
就連被送籠子裡之後,它也只是側身躺在那裡,黑色的眼珠盯著籠子外面的喻白,嘴巴張著露出獠牙,卻連發出嗚咽慘叫的力氣都沒有。
喻白看著心裡難受,扭頭問:「許老師,它能活嗎?」
「不確定。」許應看著手裡一堆化驗單子,眉頭緊蹙。
寵物急性中毒是最難處理的,因為會在短時間內引發一系列的臟器問題,最複雜,也最難分辨。
而這隻柯基被送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
儘管已經注射了解毒劑,但血液分析和細胞檢測都有很大的問題,許應根據化驗結果做了對比處理,也安排了輸液。
但這隻狗能活下來的機率還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