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手上的青筋挺明顯的,尤其是在他繃緊用力的時候,血管鼓起的程度好像要爆出來一樣,給人的感覺相當性感。
野蠻得讓人心生懼意,但是視覺的衝擊又讓人內心產生微妙的興奮。
尤其當這雙手臂撐在他腦袋兩側的時候,喻白當時模糊的視線里只能看到陸斷暴起的青筋,以及那凸起血管脈絡上的汗液,身體顫得厲害。
過了幾秒,喻白忽然撇了下嘴:陸斷虛個鬼。
紀念日的那天,這人嘴上說是伺候他,實際上明明一直都在吃肉。
喻白被他弄得手酸腿也酸,害得他大腿磨破了皮,又是兩三天才好。
陸斷還說什麼答應他節制,根本一點沒有。
純混蛋嘛。
「你在想什麼?」陸斷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眼皮懨懨地抬起,幽深的雙眸盯著喻白,「我這兩天惹你了?」
喻白回神,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回想什麼限制級畫面,他的臉頰頓時可疑地紅了起來,搖頭否認,「沒有啊。」
「那你薅我頭髮幹什麼?」陸斷反手扣住喻白的手腕,「要擼就擼,別扯。」
突如其來的力道拽得他頭皮生疼,陸斷還以為喻白生氣了,睜眼一看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喻白呆呆地「哦」了聲,手上鬆了力道。
陸斷也是長期觀察才發現的,喻白相當喜歡擼毛絨絨的東西。
平時都是擺擺仗著自己新長出來的毛髮柔順又漂亮,整天賴在喻白懷裡等擼。
貓崽子腦門都快被擼禿了,還美滋滋地搖頭晃腦跟陸斷顯擺。
陸斷每次把貓拎走後,喻白就會有幾秒鐘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盯著他。
於是陸斷就養成了習慣,每次先把貓拎走,然後趁著喻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躺他懷裡頂上。
「你是不是該剪頭髮了?」喻白忽然意識到問題,低頭捋了捋陸斷的黑髮,若有所思道:「好像有點長。」
「等進了正月就不能剪了,要不然我們今晚去吧。」
陸斷眼都不睜,「不剪。」
「我剪了,以後你在床上扯什麼?」陸斷悠哉悠哉道,心想著乾脆留長算了。
喻白瞪眼,「床、我什麼時候在床上扯你頭髮了……」
「你覺得呢?」陸斷倏地睜開眼,目光蠻有侵略性地看著喻白,眼睛微微眯起,「真忘了?」
那時候要不是他也頭皮發麻,他都要以為喻白要把他頭皮扯下來。
「你亂說什麼呢!」喻白好像想起來了,他瞬間紅了臉,心虛地左右亂瞟。
「害羞什麼?我喜歡你那種反應。」
陸斷的直白總是讓喻白心驚肉跳,他牽住喻白的手親了親,「好了,別亂看了,沒別人能聽到。爸媽都出去買年貨了,你再看也不能憑空把他們變出來。」
這點喻白當然知道,他只是心虛而已,覺得陸斷在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