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喻白睜大眼睛,上身都跟著坐直了點,「我睡了這麼久?」
將近二十四小時?
他記得自己和陸斷鬧到凌晨四點多才睡覺,結果又到凌晨三點多才醒!?
陸斷頓了一下,解釋,「下午三點多。」
「喔…下午,那你拉窗簾幹什麼?」喻白又癱回去,打了個哈欠,眼尾淚光閃爍,
臥室裡面黑漆漆的,害得喻白還以為自己錯過了整個白天。
「怕你睡不好。」陸斷說著,拿遙控器把窗簾打開,「我已經幫你和許應說了,今天不用去醫院。」
冬日的這個時候,臨川的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窗外映著一片餘暉。光線是柔和的,喻白抬頭,輕輕眯了下眼睛。
忽然身上一輕,陸斷掀開了被子。
喻白:!!!
「我底下沒穿!」
他根本沒來得及搶被子,只能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
全身上下就一件陸斷的襯衫,喻白的臉蛋瞬間紅得厲害,小聲質問,「你又要幹嘛?」
陸斷晃了晃手裡的藥盒,眉頭微蹙,說寶寶你得上藥。
喻白才注意到他手裡的藥膏,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陸斷說的是什麼藥。
可是他才不需要!
喻白重新拉被子蓋住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頭髮炸毛,惱羞成怒地瞪著陸斷。
「腫了。」還破皮了,陸斷抿唇,「我看過。」
喻白的臉變得更燙,「你什麼時候看……你看錯了,反正就是沒有。」
「聽話白白。」陸斷抹了藥在手指上舉著,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那在被子裡塗藥,我不看。」
「晚點要和叔叔阿姨吃飯,塗了藥你能好受點。」
道理是沒錯,可是這樣真的很羞恥。
「都怪你……」喻白快要氣哭了,紅著眼睛抓過陸斷的手腕咬。
別說今天去上班了,他連走路都費勁!
陸斷自知罪孽深重,忍著痛讓他發泄。
喻白咬的時候瞟到了陸斷食指上的牙印兒,特別深的一個。他愣了一下,鬆開嘴。
昨晚陸斷進來前,告訴他疼了就咬,然後下一秒喻白就咬了,一點沒客氣,是恨不得把陸斷指骨咬碎的那種力度。
陸斷靠過來親了他一口,「乖,聽話。」
「疼嗎?」他舔了下唇邊,戳了戳那個牙印兒,「你這個……」
「不疼,昨晚也沒心思感受疼不疼。」
陸斷的手伸進被子裡,摸索著給喻白塗藥,還不忘開玩笑,「我手上都是你的牙印,現在知道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