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沸騰起來的血液,又像是墜入冰窟一樣凝固。
火山在即將爆發的前一秒熄滅,哈雷彗星划過天際的瞬間爆炸。
大喜大悲之下,心臟甚至開始微微泛疼。
這感覺,就像先衝著胸口連插99刀,又去乘坐過山車,鮮血隨著向下俯衝的姿態在空中劃出心碎的圖案。
從來沒有一刻,讓封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他的心臟正被她捏在手里。
就像是玩具店見到的那些解壓小玩具一樣,捏搓揉扁,他卻毫無反抗之力。
趙小沫:【唔,好晚了,我要睡了。】
男人已經心痛到無以復加,但女孩卻毫無察覺,依舊一副天真又無辜的模樣。
她發來一個很可愛的貓貓打呵欠的表情。
緊接著,是一條語音:「祝你一路順風哦,我在江都等你~」
趙小沫:「大叔~」
也許是因為睏倦,她的聲音很綿軟。微微上挑的音調,就像是小爪子一樣,順著耳朵一直傳遞到心口,半個身子都變得酥麻。
春風拂過,結成冰的心臟也開始融化。
封婪因為一句『等你』,再次軟了心腸,就因為後一句明晃晃的『大叔』,再次哽住。
而趙小沫則在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再沒了聲響。
封婪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坐在機場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呆了好久。
異國他鄉的午夜,一切都是混亂的。
而他的心,也像一架迷了航的飛機,漫無邊際,不知要去往何方。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才長舒口氣,像是把靈魂也呼出體外。
難受嗎?還是開心?
……應該是開心的吧。
該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呢?
就好像,是他的專屬一樣。
在別人面前循規蹈矩,乖巧聽話的女孩,只有在他面前,會露出這樣活潑狡猾的一面。
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在她眼裡,自己也是個特殊的存在?
下意識的,封婪這樣想著,忍不住浮想聯翩。
只是一想到程州,心裡又說不出的難受。
對於自己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的感情一向很複雜。
說怨恨?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說嫉妒?當然是嫉妒的。
當年沈秋走後,還是個少年的封婪大受打擊,傷心了很久。
父親封武性格粗狂硬朗,又沉浸在失去妻子的痛楚中,自然無暇顧及兒子的心情。
爺爺奶奶則是大發雷霆,將沈秋視為封家的恥辱,不許任何人提起。
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的傷口,他只能獨自舔舐,消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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