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可沒拿。rdquo小夥計說，ldquo我對著九陰神發誓我沒拿你錢。rdquo
坨坨懷疑地看向他，ldquo你真沒拿？rdquo
ldquo我真沒拿。rdquo小夥計肯定道。
王大錘從筐里拿了個饅頭放在坨坨手上，ldquo就那一文錢只有你們小孩當寶貝。rdquo
坨坨的腳還被綁著，他不亂動也不去解繩子，接過饅頭說，ldquo那我錢呢？我好不容易攢下的一文錢。rdquo
王大錘笑起來，笑的時候很像個憨厚的好人。他從懷裡摸處兩文錢丟在坨坨身邊，ldquo賠你兩文行不行？rdquo
坨坨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喜滋滋地撿起錢握在手裡。一文錢變兩文錢啊。
山洞裡的幾個男人笑起來。笑坨坨是個小孩，也笑這小孩死到臨頭還惦記著那一兩文錢。
坨坨高高興興地吃著饅頭，又問王大錘他們要水喝。王大錘見他不喊不叫也不跑，挺喜歡坨坨，ldquo你這小孩倒是懂事。rdquo
走進來的小老頭哼了一聲，ldquo要不是他們，張老爺家根本不會被發現。rdquo
ldquo他家大人厲害。rdquo王大錘說，ldquo昨天晚上我在山上就是被他家大人捉到的。還好被我瞞過去了。rdquo
ldquo啊？rdquo坨坨說，ldquo那天你騙我們？你不是去搜人的？你到底搜沒搜東邊？rdquo
王大錘說，ldquo沒搜。我們之前就在東邊。昨天晚上要是被你們發現，我們現在就沒地方躲了。rdquo
坨坨心想，那我知道我現在在哪了。他趕快把消息傳給花旗他們，說他就在山東邊的一處山洞裡。
小叢說：【現在有點其他事，要晚點救你。】
坨坨：【什麽事啊？】
小叢：【知府大人被人綁架了。】
坨坨：【啊？他們還要祭祀大人？】
小叢：【他們綁架知府大人不讓他出來做事。】
【祭祀應該只用小孩。】
小老頭說，ldquo現在城裡被我們的人掌控了。馬上就有人送孩子來。rdquo
ldquo我們得抓緊準備，卯時天亮就開始。rdquo
ldquo開始什麽？rdquo坨坨好奇地問。
ldquo開始把你們獻給九陰神。rdquo小夥計歪著嘴笑起來，模樣不懷好意。
這是要祭祀了。坨坨又好奇地問，ldquo九陰神是什麽神？rdquo
ldquo我只聽過三清祖師。我們觀里供奉的是三清祖師。rdquo
ldquo九陰神是偉大的神。rdquo小老頭眼神狂熱地說，ldquo他保佑我們生前平安富有，百歲無虞。死後他會帶我們走向極樂。rdquo
坨坨看不懂小老頭眼裡的狂熱，問，ldquo他會帶你們修行嗎？rdquo
ldquo當然。rdquo小老頭說，ldquo我們每個月都要聚在一起聽九陰神的教誨。rdquo
ldquo他是偉大的神主，會給虔所有誠的信徒庇佑。rdquo
ldquo你們念經嗎？rdquo坨坨問。
ldquo九陰神的教誨就是經文。rdquo小老頭說。
坨坨心想，這邪教還挺正規，和他們一樣，該有的都有。ldquo可是，九陰神不教你們做好事嗎？rdquo
ldquo做好事才會有功德，才會被上天庇佑。rdquo
ldquo這些是屁話。rdquo王大錘說，ldquo那些喪良心的大戶人家活得不還是好好的嗎？rdquo
ldquo憑什麽我們老實人每天拼了命，一個月掙的錢攆不上人家一頓飯？rdquo
ldquo九陰神說，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的分別。rdquo
ldquo有錢的人是因為信奉九陰神更虔誠，才會更有錢。rdquo
ldquo每次捐錢，張老爺出得最多。所以他才能成為我們天寧城的首富。rdquo
人人平等是對的，可是，有錢怎麽和信奉九陰神有關係？坨坨納悶地想，有錢不是靠自己掙的嗎？
ldquo捐多少錢才能成為首富？rdquo坨坨想到雲靈觀里的功德箱。觀里的功德箱二百多年沒開過了，不知道裡面存了多少錢。
平時在山上求願的都是山下的村民，有時候塞幾個銅板，有時候什麽也不塞。後來雲靈山封山，好久沒人上山拜神仙，功德箱裡的錢不比二百年前的多多少。
小老頭說，ldquo張老爺回回帶頭捐錢，最少都是一百銀子。rdquo
ldquo你們呢？rdquo坨坨問，ldquo你們都捐多少？rdquo
小夥計說，ldquo我沒錢。我有時候捐十文錢，有時候捐二十文錢。rdquo
挑扁擔的男人嘲笑道，ldquo難怪你不發財，捐得那麽少。rdquo
ldquo我想捐多，可沒錢。rdquo小夥計說，ldquo這是為我以後攢著錢。rdquo
ldquo等我學會了打鐵，每個月賺的錢就多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