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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錘說,ldquo我一個月捐三百文。rdquo

坨坨問,ldquo你掙到更多的錢了嗎?rdquo

王大錘笑起來,ldquo那當然。不瞞你說,我一個月最少掙二兩銀子。多的時候能掙錢到五兩。rdquo

ldquo嚯,這麽多。rdquo小老頭驚訝地說,ldquo看不出來王大錘你這樣有錢。rdquo

ldquo如果我現在把兩個銅板捐給九陰神,那我能得多少錢?rdquo坨坨興奮地問。

幾個大人笑起來。

小夥計說,ldquo九陰神會帶你去極樂。rdquo

坨坨趕緊道,ldquo我不想去極樂,我想要錢呢。rdquo

ldquo明天你就要死了,現在捐錢來不及了。rdquo小夥計直白地說。

ldquo為什麽一定要殺人呢?rdquo坨坨說,ldquo殺人會累因果的。殺了人,你們肯定不會好。rdquo

ldquo胡說。rdquo王大錘板著臉說,ldquo九陰神會保佑我們的。rdquo

ldquo這不對。rdquo坨坨說,ldquo做壞事一定會遭報應。rdquo

ldquo你這小孩子話怎麽這麽多。rdquo小老頭走過來,重新把坨坨手綁起來,把沾了土的布條塞到坨坨嘴裡,ldquo你們的神不厲害,所以編出這樣的謊言來欺騙你們。我們九陰神是最偉大的神,信奉九陰神的人不會受到報應。rdquo

ldquo和你說你也聽不懂。rdquo

坨坨嗚嗚了兩聲,嘴被堵上說不出話來。

王大錘他們坐在遠處聊著天,坨坨努力豎著耳朵聽。聽著聽著就聽到由遠及近的說話聲。

一夥人快步走了進來,還帶著十幾個被綁的孩子。這些孩子嘴裡都被堵著布條,嗚嗚嗚地叫。這些孩子居然沒被迷倒。

ldquo娘的。rdquo為首的男人罵了一句,ldquo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十幾個人,在城門口打架,放了兩個人出城。rdquo

ldquo怎麽才弄來十幾個孩子?rdquo小老頭急道,ldquo現在都什麽時辰了?rdquo

ldquo我們得湊集六十四個童子才能舉行儀式。rdquo

ldquo在湊了。rdquo為首的男人說,ldquo城裡現在亂成一鍋粥,我們在下面村子裡找孩子。rdquo

ldquo下面村子路遠。估計得要一會兒。rdquo

ldquo現在離卯時還遠著,肯定能湊夠數。rdquo

小老頭嘆了口氣,催道,ldquo快畫獻祭陣法。rdquo

有幾個男人拿著鐵錘和錐子開始在山洞中央敲打。ldquo叮叮噹噹rdquo地敲得人心煩。

坨坨想睡覺可是被吵得睡不著,只好往四處看。

他左邊是先前那個還在睡覺的小孩,右邊的是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丫頭。大拇指頂破了布鞋,褲子上的補丁要掉不掉地掛在那,褲子上還有好些大大小小的破洞。

坨坨怎麽瞧都覺得這小丫頭眼熟。他挪了挪,大胖臉湊人家臉前看。

小丫頭頭髮亂糟糟,髒兮兮的臉上掛著眼淚。

山洞裡黑,坨坨湊近了才瞧見這小丫頭鼻子下掛著長長的鼻涕,他嫌棄地動動腚,重新挪了回去。

小丫頭轉頭,一雙細長小眼睛看向坨坨,眼神亮起來,ldquo嗚嗚嗚。rdquo

坨坨想,這小丫頭真倒霉,下午剛被救出去,晚上又被捉回來了。

小丫頭看到坨坨很激動,嘴巴說不出話來,挪著屁股往坨坨身邊靠。

坨坨一想到她那拖出來的長長鼻涕,嫌棄地往一旁躲。

小丫頭追著他靠,坨坨直往旁邊躲。兩人暗暗地使著勁,生生離開旁邊小孩一丈遠。

在山洞中央刻字的一人抬頭擦汗時看到這兩小孩你追我趕地挪動,ldquo你倆干什麽?rdquo

坨坨,ldquo嗚嗚唔。rdquo她有鼻涕!

那人走過來,一手一個將他們兩個拎了回去,順手給了坨坨和小丫頭一人一巴掌,ldquo再跑還得要挨打。rdquo

坨坨,ldquo嗚嗚嗚。rdquo她鼻涕拖出來了!

ldquo是不是要尿尿?rdquo那人問坨坨。

旁邊刻畫的人笑道,ldquo趕緊帶他出去尿。這麽多人,要都撒在洞裡,得騷死人。rdquo

那人提了坨坨出去,拽下坨坨褲子。坨坨沒什麽尿意,但是出都出來,只好蹲著意思了幾滴。

ldquo你還怪懂。rdquo男人笑道,ldquo知道蹲著尿尿,我還以為要我給你把。rdquo

坨坨沖他笑笑,指指嘴裡的布條。

男人好心地把布條扯出來,坨坨先是大大地喘了口氣,ldquo你能不能讓我坐遠點?rdquo

ldquo旁邊的小孩鼻涕拖得老長。rdquo

男人笑出聲,ldquo我說你怎麽屁股上長釘子似的坐不住。rdquo他把布條重新塞回坨坨嘴裡,給坨坨提上褲子,拽著坨坨回了山洞。

男人瞧了一眼小丫頭,見她鼻子下面果真拖著一長串清水鼻涕,嫌棄地彎下嘴角。按照坨坨的意思,把坨坨放到了最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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