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鮮貨,葷的素的甜品果子醬料,菜品精緻,色澤紛繁,堪稱豪華大禮包。
林秋曼汗顏得無地自容。
蓮心安慰道:「小娘子莫要氣餒,到底是皇家御廚的手筆,我們自然是比不上的。」
林秋曼挫敗地嘗了嘗,每一樣都好好吃,她忍不住道:「你不是說晉王天天吃不下飯嗎,他有權有勢跟個土皇帝一樣,什麼花樣吃不了?」
蓮心無辜道:「是陳管事說的,他說晉王飲食不佳,清減了不少。」
「我才不信,往後再也不自不量力了,這臉可打得真疼!」
當天下午手帕交柳四娘尋得機會前來朱家院探望,林秋曼欣喜不已,連忙出去接迎。
二人自從春日宴後就沒見過面,柳四娘家中管得緊,能出來一趟實在不易。
看到偌大的宅院,柳四娘兩眼放光道:「這宅子好,夏日頭頂綠蔭,可涼爽不少。」
林秋曼拉著她的手,往閨房走去,「承了華陽府的情,一年才十兩銀子,占了便宜。」
「我在後宅可憋壞了,近日聽到了一些耳聞,你可有興致?」
「哪家的耳聞?」
「韓家的。」
聽到韓家,林秋曼頓身看她,蠢蠢欲動。
柳四娘掩嘴笑道:「聽說韓家近日鬧得不可開交,你猜怎麼著?」
林秋曼啐道:「還賣起了關子,莫不是韓三郎把蘇小小接回來了?」
「正是如此!」
「嘖嘖,他二人倒是真愛感人。」
「據說韓三郎執意納蘇小小作妾,已經領進門兒了。」
兩人在桌前坐下,林秋曼給她倒了一杯水,八卦道:「韓家名門望族,豈能容得下蘇小小進門?」
「容不下又如何,事到如今,韓三郎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林秋曼摸下巴,點評道:「這個蘇小小真是糊塗。」
這話柳四娘聽不明白,「二娘何出此言?」
「倘若蘇小小機靈,就該讓韓商惦記在心裡,拿了錢財走得越遠越好。她偏偏回來了,往後白月光遲早會成為米粒飯,相看兩相厭。」
「你這話我倒是不解。」
「四娘仔細想想,就算蘇小小得韓商寵愛,但她小門小戶,又曾淪落風塵,他是護不了她一世的。韓家高門大戶,豈能容得下她,日後找的麻煩多了,蘇小小受不住定會生怨。時長日久,當初的海誓山盟,遲早會被磨得只剩仇怨,白把自個兒給葬送了。」
聽了她的一番言語,柳四娘愣怔半晌才回味過來,「聽你這一說,是有幾分道理。」
「人吶,都是有逆反心的,不信咱們等著瞧,韓家的么蛾子還沒完。」
蓮心送來瓜果糕餅和茶湯,林秋曼遞了一塊棗糕給她,「嘗嘗看,是宮裡頭的東西。」
柳四娘小小咬了一口,軟糯細膩,棗味濃密,甜得恰到好處,「你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那日把華陽府攀上了,可是那邊送過來的?」
林秋曼也未辯解,只點頭。
柳四娘吃完一塊棗糕,似想起了什麼,又八卦道:「甄二娘你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春日宴上韓四娘被她當槍使,是個有手段的小娘子。」
「她呀,要攀高枝了。」
林秋曼來了興致,「是跟平陽侯府衛家的親事定了?」
「不是衛家,是宮裡頭。」
林秋曼「嘖嘖」兩聲,柳四娘繼續說道:「我聽說她被太后看中了,估摸著等不了多久就會進宮做貴妃了。」
林秋曼歪著腦袋,異想天開道:「貴妃好啊,雖然是作妾,但是天子的妾,只要命長熬得過天子,往後就是太妃了,要是運氣好子嗣有出息,說不準還能當太后呢。」
柳四娘拿手帕掩嘴,不屑道:「當今天子才十三歲,皇室大權盡數掌握在晉王府里,誰稀罕進宮。」
林秋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說這話是要掉腦袋的。」
當即讓蓮心到外頭守著。
柳四娘倒是個明局勢的人,小聲道:「京中世家貴女沒有人願意進宮,她們想的都是晉王府,哪家權貴不想去巴結呀,手中握了權的才是真龍。」
「話雖如此,皇室畢竟是正宮啊。」
「二娘迂腐,那晉王難道不是從正宮裡出來的?」
「……」
「自從經歷了齊王逆反之後,如今的簪纓世家都聰明著呢,跟個牆頭草似的,哪家刮的風大,就往哪邊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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