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把臉捂住。
李珣甩袖而去,她似想到了什麼,又追了上前,問道:「殿下,您能不能給二娘指條明路?」
李珣不予理會。
林秋曼厚顏道:「奴若替袁世蘭翻案,有什麼辦法又快又有效率?」
李珣沒有理她,大長腿走得飛快。
林秋曼硬要糾纏,拉著他的衣袖不放人。
老陳看不過去了,隨口打發道:「直接去攔吧。」
這話令林秋曼愣住。
主僕二人總算成功脫身走了。
蓮心匆匆跑了上前,激動道:「小娘子嚇死奴婢了,倘若你挨了板子,奴婢要如何向主母交代。」
林秋曼不屑道:「膽小鬼,晉王怎麼可能會打我板子,他要是把我打殘了,這輩子賴在朱家院讓他養!」
蓮心憋了憋,再也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小娘子也太不要臉了。」
林秋曼理直氣壯,「說誰不要臉呢,明明是他壞了我的事。他晉王是誰,京城裡的父母官,他眼皮子底下生了冤案,是他失職,不找他找誰去?」
蓮心被這番歪理說懵了。
林秋曼:「回去吧,我還得琢磨怎麼喊冤呢。」
當天夜裡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如果走正規流程,勢必會耽擱太多時間,等到覆審下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她得想辦法走捷徑把翻案訴狀遞到京兆府,並且還要用外界力量給官府施加壓力,讓他們重視袁世蘭的案子,儘快查辦。
只是要怎麼才能妥善操作呢?
睡不著覺,林秋曼索性起床在屋裡來回踱步。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到凌晨,她才重新躺下,一覺睡到巳時。
蓮心伺候她梳妝時,家奴阿五來了,隔著屏風聽她吩咐。
林秋曼讓他去找王大娘,把盤算細說了一番。
阿五連連點頭,匆匆下去辦差。
用飯時林秋曼又吩咐王二去京兆府蹲點,弄清楚京兆府尹每日辦公的來迴路線。
一切安排妥當後,她才開始琢磨怎麼寫袁娘子的翻案訴狀,務必精簡,力求一目了然。
京兆府尹賀倪每日的生活非常枯燥,除了在家,剩下的時間便是在京兆府辦公。
這日他跟往常一樣坐轎前往京兆府,哪曉得半路被人攔下了。
林秋曼跪在路上喊冤。
家奴正欲上前驅趕,賀倪受到驚動,撩起轎簾道:「何人在此喧譁?」
林秋曼高聲道:「賀京兆,奴奉命喊冤!」
邊上的路人好奇頓足觀望,轎子被迫停頓。
賀倪看向跪在地上的林秋曼,皺眉問:「你是何人,奉誰的命喊誰的冤?」
林秋曼:「奴林二娘,奉晉王府的命替袁世蘭喊冤!」
邊上的路人聽到林二娘,議論紛紛。
賀倪沒見過林二娘,但一提到晉王府,頓時頭大如斗,指著她道:「你說你奉誰的命喊冤?」
林秋曼理直氣壯道:「晉王府!」
賀倪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沖家奴做了個手勢,僕人去把她的訴狀和證詞接過來呈上。
轎中人伸手接過,林秋曼磕了個頭,「多謝賀京兆替袁娘子做主!」
家奴不耐煩驅趕,她規規矩矩地讓道兒,轎子漸行漸遠。
蓮心和張氏匆匆跑到她跟前,張氏關切道:「小娘子可有被衝撞?」
林秋曼搖頭。
蓮心好奇問:「這樣就行了嗎,奴婢還以為攔官轎會挨板子呢。」
林秋曼鄙視道:「你是不是傻,我奉晉王府的命喊冤,他們敢不分青紅皂白打我嗎?」
蓮心:「……」
林秋曼:「走,去吃早飯。」
李珣向來勤勉,經常在政事堂一待就是整天。
夏天日頭長,他回府後天色還早著,剛把章服換下,就聽家奴來報,說京兆尹賀倪來了。
李珣頗覺詫異,還以為有什麼公務,說道:「領去書房。」
老陳心疼自家主子,發牢騷道:「郎君辦理了一天公務,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這些人也太沒眼色了。」
李珣倒不以為意,「或許是有重要公務,若不然依他的性子是不會這麼急的。」
穿了一身寬鬆便服,整個人都要舒爽不少。
主僕二人到了書房,賀倪行禮,李珣做了個免禮的動作,自顧坐到案桌前問:「什麼事要勞你親自跑一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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