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拿的。」頓了頓,「他說那橙花香的味道好聞,留著了。」
「然後呢?」
「就把我打發走了呀。」
周氏的心裡頭翻湧不已,「香囊這種貼身私物怎麼可以隨意送人呢,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郎君。」又道,「他未娶,你未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林秋曼:「???」
周氏神色激動,「會不會是晉王瞧上你了?」
聽到此,林秋曼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阿娘您儘管放心,他不會這麼眼瞎的。」
周氏著急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仔細想想,他位高權重,什麼東西得不到,非得看中你身上的東西,且還要了去。」
經她這一說,林秋曼仔細琢磨,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周氏繼續道:「你讓阿娘做多少個香囊都沒關係,問題是他一個郎君,要小娘子的私物,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更何況香囊這種東西是最適宜做定情信物的,你怎就這般粗心大意?」
林秋曼:「……」
簡直越說越離譜!
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一來二人身份差異巨大,二來晉王性子冷清,她又時常被敲打洗涮,權當他看在華陽府的情面上給她薄面。
「阿娘你想多了,他不可能會相中我的。」
「那他拿你的香囊做什麼?」
「興許就覺得橙花香的味道好聞?」
周氏根本就不信,卻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可是金尊玉貴的人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與他匹配的女郎定然是這世間最好的嬌子,怎麼可能會輪到自家閨女。
她搖了搖頭,難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林秋曼打趣道:「阿娘莫要胡思亂想,晉王若把我林二娘相中了,我直接把頭擰下來給你。」
周氏啐道:「說什麼混帳話!」
林秋曼認真道:「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的,你仔細品品,那人是全京城女郎都想嫁的郎君,而我是全京城郎君都不願娶的女郎,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湊在一起?」
周氏:「這倒是老實話。」
林秋曼攤手,「說白了,晉王願意留我幾分薄面全是看在華陽府的面子上。」停頓片刻,「再加上我臉皮厚,要不然那大佛才不會理我。」
周氏還是抱著僥倖心理,「如果,我是說如果,晉王真把你相中了呢?」
林秋曼愣住。
周氏:「萬一他真的眼瞎把你相中了呢,你又當如何?」
林秋曼咧嘴道:「林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吧。」又道,「或者說上回我把祖宗的牌位砸了,它們全都顯靈了?」
「跟你說正經的!」
「那整個京城我不就得橫著走了?」停頓片刻,「哎喲我的親娘,你可別跟我灌輸這種不切實際的美夢,把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周氏:「那好吧,應該是我多想了。」
林秋曼揶揄道:「阿娘你可真有本事,心有多寬,地有多廣,連晉王那樣的女婿都敢肖想,確實了不得!」
周氏:「……」
默默地捂臉。
之後林秋曼在林府小住了幾日。
這期間她跟林文德的兄妹關係緩和了不少。
也或許是意識到林秋曼的手腕確實比他高明,再加上對方又憑自己的本事立了門戶,林文德甘拜下風,沒臉說教。
林秋曼住了四日後拿著周氏新做的香囊回朱家院,才剛落腳,就聽家奴通報,說袁娘子和啞巴小召來訪。
林秋曼忙將二人請進前廳。
數日不見,袁娘子的身體要比先前好得多,她穿一身淡雅的齊胸襦裙,妝容端莊,很是靜雅。
林秋曼上下打量她道:「這才像嬌養的娘子。」
袁娘子面帶微笑,「二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秋曼擺手,又問道:「你那嫁妝可拿回來了?」
袁娘子:「拿回來了。」
小召送上一包錢銀,袁娘子接過手,說道:「我原本是想給二娘酬勞,怎奈二娘是雅士,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這點敬意是感謝院裡的家奴們的,我聽小召說當初他們在華岩寺扮牛頭馬面可費了好一番心思。」
說到這茬,蓮心插話道:「當時那春娟信以為真了呢!」
袁娘子:「她膽子小,是最信鬼神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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