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菊一見到他就跪了下去,情緒激動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救妹妹,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林文德被嚇了一跳,忙把她扶起身,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瘦得脫了形?」
徐美慧:「飯食都已經備好了,大娘莫要著急,咱們邊吃邊詳說。」
周氏遣退其他閒著人等,只留心腹在旁伺候。
林文德淨完手才坐到飯桌旁,連襴袍都沒換。
徐美慧給他盛了碗湯,林清菊把渭城裡的情形細說一番,驚得他手抖,差點把湯碗打翻了。
他不可思議道:「山洪暴發,河堤損毀倒灌進了城淹死百姓無數,這般大的事,竟然隱瞞不報?!」
林清菊激動道:「上報不得!那河堤損毀皆是因為長了碩鼠,一旦朝廷查起來,整個吉州的官員全部完蛋!」
第65章 直男工作狂晉王
林文德氣得差點拍桌子,震怒道:「這般天怒人怨的事,他們還試圖將其瞞下來不成?!」
林清菊起身去把一封信件和一本帳簿取來,放到桌上道:「這是四郎千般囑咐我一定要將其交到大哥手裡的東西。」
林文德連忙打開信件,上面字跡潦草,寫得倉促,甚至濺了不少墨汁。
短短三頁將秦四郎的所見所聞悉數告知,看得觸目驚心。
林文德手心出了汗,白著臉去翻看那帳簿,好似它是燙手山芋般,連人都有些哆嗦。
林清菊道:「就是為了保住這本帳簿,四郎才冒險將我送出渭城,讓我上京求援。連日來我一刻都沒歇過,不敢合眼,生怕晚了一步他們就丟了性命。」
林文德:「渭城的那幫人把四郎**,可是為了它?」
林清菊:「正是!倘若他們知曉帳簿已經脫手,必殺四郎泄憤,所以我才心急如焚。」
林文德沒心情吃飯,緩緩起身道:「吉州刺史也太膽大妄為了,此等孽事,就算能隱瞞得了一時又有何用,遲早都會捅出來的。」
林清菊埋怨道:「也合該四郎倒霉,仕途不順,當初明明是狀元出身,好不容易謀到校書郎一職,雖俸祿低微,好歹也在京算得上體面。哪知他為人固執,不慎得罪了人,被踢到了渭城。」
「這才調任過去兩年,竟攤上了這等齷齪事。前些年修建寧江防洪堤壩時朝廷下撥了不少銀子,結果一層又一層盤剝,錢銀不足,建出來的東西自然不牢靠。前段時日暴雨連連,山洪暴發,堤壩抵擋不住,潰不成軍,僅僅一夜之間那河水便倒灌進了城裡!」
「當時四郎嚇壞了,渭城人口集中,數萬百姓哭喊連天,城中一片狼藉,多數建築損毀,叫我等看得心驚膽戰。」
「後來四郎上報,盼著上頭救援,州府確實也來了人處理,但杯水車薪是不管用的,不僅如此,還把渭城搞得烏煙瘴氣。」
「那時四郎沒有起疑,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興許那幫人起了內訌,有人偷偷把當初朝廷撥下來的銀款帳本給了四郎,他這才意識到背後的緣由。」
「此事牽連甚廣,涉及到的官員眾多,整個吉州的上層幾乎一網打盡!那泄露了機密的官吏被暗殺,也多虧四郎搶先一步把我送出了城,讓我脫了身。後來我一打聽,便得知一家老小都被關在院裡,定是他們得知帳本的下落找上門來了!」
「我一路直奔京里,風塵僕僕,沒合過眼,滿腦子都想著他們是否還活著。」
說到這裡,林清菊淚流不止。
林文德安撫道:「大娘莫要著急,他們既然有把柄在四郎手裡,定然不會輕舉妄動,只要四郎不鬆口,就有機會保得性命。」
林清菊不敢報希望,心裡還是七上八下。
林秋曼說道:「姐夫好歹是朝廷命官,那幫人這般猖狂,是鐵了心背水一戰了。」
林文德點頭,「我在朝中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由此可見,吉州那邊已經徹底把消息封鎖,試圖挽回局面,大事化小。」
徐美慧:「明日大郎就上報朝廷,讓朝廷派人下去查辦,定能救下四郎他們。」
林清菊激動道:「不可!」
林文德也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四郎全靠帳簿苟命,一旦京城派人下去,鐵定會驚動吉州那邊,這便意味著消息走漏,四郎定當性命不保。」
周氏不由得急了,「那該如何施救?」
林文德鎮定道:「阿娘莫急,讓我好好想想。」
桌上的飯菜已經冷了,卻無人動筷,全都沒心情吃飯。
大家坐在一起焦頭爛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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