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可也不能讓她被活活杖殺呀。」
「殺了好,省得我心煩!」
擱下湯匙,李珣再也沒有進食的心情,氣都氣飽了。
老陳無比同情道:「正如郎君所說,林二娘就是個刺頭,郎君既然對她上了心,日後估計還有頭疼的時候。」
「……」
「郎君現在收心還來得及。」
被他這一激,李珣徹底佛了,他又重新拿起湯匙,賭氣道:「我倒要看看,她林二娘到底能作死到何種地步,我李珣能眼瞎容忍她到何地!」
老陳被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態度逗得忍俊不禁。
李珣被林秋曼敗了胃口,只喝了些湯水就撤了。
次日他一早起床,眼下隱隱泛青,神情倦怠,顯然昨夜沒睡好。
老陳服侍他更衣,剛把章服拿來,他卻要穿常服。
老陳困惑問:「郎君不去政事堂嗎?」
李珣面無表情道:「去縣衙。」
老陳吃了一驚,試探問:「郎君要親自去縣衙撈人?」
李珣像吃了炮仗般,脾氣有點大,「去殺人。」
老陳閉嘴。
馬車緩緩朝東縣府衙駛去。
路上李珣閉目養神,坐在馬夫旁的老陳則默默地想著,自家郎君一向勤勉,一年到頭都極少翹班,林二娘能讓他親自去縣衙撈人,可見有多上心了。
當馬縣令得知晉王親臨,趕忙出去接迎。
李珣背著手,臉色陰沉地進了前廳,自顧坐到椅子上,不耐道:「去把林二娘提來,我有話要問。」
馬縣令忙吩咐下去,又叫僕人伺候茶水。
按理來說,如果晉王要保人,肯定是京兆尹放話下來才是,哪曾想大佛竟然親自走了這趟,委實令他震驚。
到底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權貴,氣場強大不容窺視,李珣就板著棺材臉坐在那裡就已經讓人感到窒息了。
他一直不語,馬縣令不敢揣測他的心思,惶惶不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垂首沉默著。
過了許久,林秋曼被領了上來。
見到晉王親臨,她詫異地跪到地上拜禮。
李珣仔細打量她,想來馬縣令留了後路,倒也不是太狼狽。不過那闖禍精著實讓人懊惱,他語氣冰冷道:「林二娘你可知罪?」
林秋曼老老實實回答:「奴知罪。」
李珣質問:「你既然幹了訟棍的差事,我大陳的律法都記哪兒了,被狗吃了嗎?」
林秋曼不敢吭聲。
李珣命令道:「去把《陳律》拿來。」
馬縣令趕緊去拿《陳律》,片刻後一本藍皮書籍送到李珣手中,他剛接過就朝林秋曼砸了去,嚇得她縮了縮脖子。
李珣指著她道:「你反正在牢里也沒事幹,這本《陳律》什麼時候背完了什麼時候出來。」又道,「給她備筆墨,讓她抄,抄一百遍《陳律》。」
林秋曼瞅著那本《陳律》,差點哭了。
李珣看她不順眼,揮手示意把她帶下去。
林秋曼默默地撿起《陳律》,默默地退了下去。
馬縣令是聰明人,當即便道:「殿下只管放心,卑職知道該怎麼把這事平息下來。」
李珣沉著臉問:「黎家大郎可有生命危險?」
馬縣令:「沒有,只是傷了,靜養些時日便可痊癒。」
李珣沉吟片刻,「如此便好,你讓黎家把訴狀撤了,我這裡賠些錢銀,倘若軟硬不吃,你則去找賀倪,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馬縣令應了聲是。
李珣起身道:「今日我沒來過。」
馬縣令低頭道:「卑職未曾見過殿下。」頓了頓,「那林二娘……」
李珣:「且關她十天半月。」
這下換馬縣令哭了。
她能讓晉王親自來這趟,可見二人關係匪淺,倘若在牢里出了事,他一家老小又得去喝西北風。
恭送晉王離去後,馬縣令親自去了趟牢里。
林秋曼坐在地上,捧著那本《陳律》發愁。
馬縣令比她更愁,盯著她看了半晌,才道:「小娘子確實了不得。」
林秋曼窩囊的不發一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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